“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祈夏节的事,意外发现那名刺伤皇后的宫女青夏是吴公公送去的,而吴公公又是从杜尚宫手里接来的,奇怪的是,杜尚宫在第二日就悬梁自尽了。”
这些事姜佑跟她讲过,考虑到赵临川不知情,她没有出声打断。
但褚闲特意拿出来说,想必事情并不如此。
“杜尚宫的案子本该是由大理寺审查,最后转交给了御史台,转交给御史台,是在皇上病倒的时候。”
褚玉恍然,难怪这几日,褚闲总往御史台跑,时长好几日都见不到人。
“在杜尚宫留下的绝笔信里提到旧主,杜尚宫旧主事苏容,因病去世的容妃,这件事很好查,我以为他们会查到怀王头上。”
褚闲扫过他们二人的脸,见他们在认真听着,喝口水润了润嗓。
“可是并没有,我还发现御史台在这件事上,明面上还在调查,其实私底下已经停止了。”
褚玉微微皱眉,“可是为什么?”
赵临川察觉到褚闲在他,出声为褚玉解释。
“因为御史台,是太子一党,他们行事自然是听从太子。”
褚玉明了,褚闲跟赵临川都是站在太子这边,朝堂上的党争从未禁止。
就连当初昭文帝都让褚闲选择站队,拉拢什么人,昭文帝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御史台这样的地方都效忠于太子。
说起来有些可笑。
昭文帝身边权力恐怕早已被架空不少。
褚玉忽然也懂难怪对于边关军饷粮食这件事上,一直迟迟没有下落。
恐怕太子也参与到其中。
不止恭王。
盛京这座城,比她想象得更为黑暗。
但赵临川跟太子交情不浅。
褚玉想到这层,望向赵临川,见他在出神。
最后他视线落在褚玉身上,冲她扬起嘴角。
像是在跟她说,你看我干什么?
“那阿爹,你是怀疑这一系列事情,跟太子有关。”
“十之八九。”
他叹了口气,“我这两日时常在想,我虽然是他的老师,可到头来从未真正了解过他,未来的帝王,又怎么会轻易对人交付出真心。”
他后面那句话,是对着赵临川说的,也有些担忧。
要这一切全是太子布下的局,他们该如何面对。
“或许从曾大人开始,或者更早,太子已经在改变。”
褚玉想起赵临川还不知道大理寺那起案子的结果,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调查的结果。
隐瞒了那支箭是太子要放的这一茬。
她不想因为她,逼迫赵临川现在做出选择。
但同时他有权利知道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背后,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