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多我一张嘴吃饭吧。”
风风火火的长公主也不管气氛如何,自顾自地在秦砚旁边加了个椅子,闷闷地坐下来后就一言不发。
沈旷见状,不明就里,傅庭安离京了谁还能惹她不高兴?
秦砚给他使眼神,“您午后不是召了户部议事?也到时辰了吧?”
沈旷听出这不是他该参与的女子闺房相谈,便放下碗筷去了前殿。
秦砚转过身,“怎么了这是?”
“就是去你府上找你,也不见人,就来宫里看看。”沈熙君闷闷地说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傅庭安一走就觉得很失落,干什么也提不起劲。
府中空落落的,只能到宫里找个人气儿。
秦砚握了握她的手,“去青州一行人带了太医还带了护卫,别担心。”
“谁担心他了!”沈熙君一激动,皱眉干呕几声。
秦砚轻轻顺着她的背,温声问道:“午间吃什么了这是?”
沈熙君喃喃道:“这几日吃不下东西,还没到夏日就开始苦夏了。”
这个夏天注定非常难熬了。
秦砚打量了一下沈熙君,她本就偏瘦,腰上勒得锦带小腹平平,看出不什么。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不论是什么还是要多注意一下。
“近来让瞧过太医没有?”秦砚问。
“小毛病了,夏天过去就好了。”沈熙君摆摆手。
“徐太医今日正好当值,让他来看看吧。”
沈熙君摆着手,连说不用,但秦砚说自己也要看看,最近头风的厉害,沈熙君这才松口,就当是陪她了。
徐太医又跑了一趟广华殿,以为是皇帝病情有反复,结果到了一看是给二位看诊,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秦砚为了让沈熙君放松,自己先看了诊,心说这几日还真是频繁被太医诊脉,徐太医怕不是也烦了。
果然得了一样的答案后,徐太医转而给沈熙君诊脉,只是给沈熙君看诊的时间有些长,徐太医反复确认了几遍才敢微微点头。
“微臣先开个方子,二位请稍等片刻。”徐太医拿出了自己的纸笔,思索片刻就落了笔。
“您写的是什么?”沈熙君瞥向了徐太医写的方子。
看了几味药以后这方子她倒是眼熟,傅家常给孕中女子抓药便是与这差不太多,“是保胎的方子吗?”
徐太医笑而不答。
沈熙君顿时愣住。
“是、是我有……有身孕了吗?”沈熙君眼中亮了亮,摸向自己的小腹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只是她彻底意识到这件事以后,忽然嘴角僵住,眼眸低垂,手中团扇被紧紧捏住。
霎时两滴眼泪就滚了出来。
徐太医还以为这是欣喜之意,长公主多年不孕也让长安城太医看过了一遍,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无人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