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着摇头,“不用加钱,免费给你撞。”
他领着人来到休息区,还很贴心接一杯水,“你朋友们应该快出来了,你就在这里等一会。”
“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还有工作。”
“那好吧,你先去工作。”路久星接过水喝一口。
我可以等他下班。
少年看着他喝水鼓起脸颊,脱口而出一句叮嘱:“你在这里等朋友,不要乱跑。”说完又觉得有点越界,对方怎么说也是高中生。正欲离开,又听到对方声音——脆脆的,清亮的少年音。
“我叫路久星,道路的路,天长地久的久,恒星的星。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迟新山。新旧的新,大山的山。”
“你的姓是不是‘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里的迟?”
路久星眨巴双眼,满眼装不住的光亮。他很开心自己能想到这样美好的诗句来说出他的姓。
嗯,这样显得他很有文化。
迟新山点点头:“对,迟到的迟。”
“好吧。”自己好像比哥哥有文采,“迟到的新山。”
少年失笑,鬼使神差说了句:“怎么不是迟到的春天。”
“因为春天之后是新山吗?哥哥,你这名字取得好啊,春天最温柔,春天走了,留下春后新山,所以你又这么温柔,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迟新山惊讶于他的回答,须臾,他微微低头看着他,他轻笑,眼周的黑眼圈因这抹笑多了份白日的活力,恰到好处的卧蚕毫不费力地挤出眸子里的内敛温柔。
“对对对!这个笑,如沐春风!”
如沐春风的笑没有持续多久,继而转换成了更为含蓄内敛的抿嘴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路久星探头看他,五音不全唱道:“像春天的花一样。”
春天的花不好意思了,把人摁在沙发上坐好再揉一把毛茸茸的脑袋。
“谢谢夸奖。”有一会的停顿,又说,“谢谢路久星。”
“谢谢星星就好了。”
“嗯,谢谢星星。”
“星星!”
白非跑过来打掉迟新山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