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庆帝的死活跟她无关,一个三番五次想害萧承渊的人,死了便死了。
要不是为了南庆百姓,她才不会管庆帝的死活。
“如今父皇昏迷不醒,放眼整个京都已经在三哥的掌控之中,九皇叔又远在边关进退两难,就靠我们两个真的能阻止三哥吗?”
萧玄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放低了声音,似乎没什么信心。
见他愁眉不展,凤倾微咽下口中的面,对他道:“三皇子召集这么多人手,宫中的禁卫军也已经被他所掌控,可他却迟迟没有动手,你猜是为何?”
听到这里,萧玄墨才发现其中的确有问题。
在他还未想到时,凤倾微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之后,为其解惑道:“四殿下,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京都并不是完全在三皇子的掌控之中。”
此言一出,萧玄墨犹如醍醐灌顶,他睁大眼睛看向凤倾微,“你是说——京畿营。”
凤倾微点头:“没错,就是京畿营。”
“对啊,我怎么把京畿营给忘了?”
萧玄墨神色忽然有了转变,与方才截然不同,眉间阴霾也扫走几分。
这时,凤倾微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又正色道:“只是这京畿营在薛万里手中,他是二皇子的舅舅,虽然二皇子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但想必他和宁妃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也不会坐视不管。”
她停止手中动作,看向萧玄宸,“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四殿下亲自去跑一趟。”
萧玄墨自然明白凤倾微的意思,他正色道:“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凤倾微思索片刻,又回归方才的话题,“其实我有一个猜想,倘若这毒就是三皇子下的,可王公公端来的那碗药其实是有助于陛下病情恢复的。”
“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相矛盾?这一点倒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倘若三哥一心想篡位,继而下毒谋害父皇,那他为何还要缓和父皇的病情?”萧玄墨接话道。
“所以我又仔细想了想,三皇子之所以还未动手,会不会是以他目前手中的兵力不足以跟京畿营对抗。”
“又或者说,他就是想让陛下醒过来,让其拟旨恢复他的太子之位,这样一来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继位。”
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背负一个弑父夺权的骂名。
闻言,萧玄墨点点头,觉得不无道理。
片刻后,他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既然三哥想名正言顺的继位,那直接逼父皇写诏书不就完了,为何还要下药?如今又要将人救醒,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凤倾微道:“我听王公公说,自从五皇子意外身亡之后,陛下便思念成疾,倘若在这种情况下三皇子下毒,如若把握不好剂量,确实容易导致中毒之人昏迷不醒。”
“总之,只要查出陛下所中之毒和摸清三皇子手底下究竟有多少人,就能知道他的意图。”
经过一番分析之后,二人也算捋清楚了。
“这样看来,我们并不是毫无胜算。”萧玄墨看向凤倾微,崇拜道:“怪不得九皇叔如此信任你,皇婶果然智谋双全。”
这突如其来的吹捧,让凤倾微有些尴尬。
随后,两人走出面馆,各自离去。
当日回去之后,凤倾微便收到皇后薨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