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意虽好,但还是有些轻率了。”娇骄又对肖谨赫道:“釜底抽薪这招我也曾想过,但若是真把和尚庙拆了,那天下所有的和尚不都得跟我拼命?”
说着还摇头摆手,一本正经的说:“一个秃驴就已经让我苦不堪言了,要是再来一个我可遭不住,这个主意还是不实用,不实用!”
看来他真的不是不想,而是真不敢。
“……”萬一和肖谨赫一脸黑线,看着眼前这人的滔滔不绝。
为什么这个人嘴能这么碎呢?
萬一趁他休息的空档,忙问道:“怎么证明你是我师兄?”
娇骄被噎住了,他没想到萬一竟然还不相信自己是她师兄的事实。
这让他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
这要怎么自证呢?
他和言奚也有一万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就连他有个师妹的事,还是肖餮传来的消息呢。
以前也没想过还会有认亲这一出,也没留个什么暗号或信物的……
终于重获清净的萬一和肖谨赫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耳边就传来了越演越离谱的剧情。
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一段段不同版本的风流韵事罢了。
之前他们听着只觉得这些人的想象力十足,但现在他们以讹传讹的本尊就坐在他们面前,气氛就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尴尬的萬一的脚趾都在扣地了,小眼神不断地看向肖谨赫。
肖谨赫收到了萬一的暗示,略一思索后道:“既然你们是一个师父,不如说一些关于师父的事?”
娇骄受到了提醒,开口就是一句:“他喜欢看画本子。”
萬一有一点点信了,但是开口依然是:“知道这也不算什么。”
娇骄又陷入了回忆:“他喜欢听乐声,喜欢收集各种乐器,但是自己却不会。”
“哦,还有吗?”萬一依然不咸不淡。
但内心里已经有三分相信了。
娇骄见萬一还是不信,只能绞尽脑汁地继续道:“对了,世人只知君子剑,但其实它却有一双,还有一把叫三戒剑!”
萬一递给肖谨赫一块儿点心:“这个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肖谨赫接过后尝了一口,点头:“是不错。”
娇骄又开始了抓耳挠腮,半响才又道:“他还喜欢看话本子,越狗血的他越喜欢。”
萬一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然后起身对肖谨赫道:“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肖谨赫二话不说就跟着萬一起身离开。
留下娇骄还在那里回忆有什么能证明自己和言奚关系的事情。
说的浅显了,但凡认识的人,或是曾经关系不错的人都知道,什么也证明不了。
但是说的深了,可能萬一也不知道啊。
这个可真是太难了。
等娇骄回过神时,才发现萬一和肖谨赫早就离开了。
……
玉迟无声的站在凉亭外,目光跟随着在凉亭里拿着鱼饵喂鱼的时易。
时易看着鱼塘里,身躯比他大腿还粗壮,牙齿锋利的大鱼争相抢食,挤挤挨挨的模样,忍住不住皱了皱眉:“长大了就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