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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不。”凤洵许久才开了口。

&esp;&esp;他只是在思考自己之前的选择是否有错。

&esp;&esp;“无知并不是错。”谢翾忽然开了口，“毕竟你之前只是一个傻子，对吗？”

&esp;&esp;谢翾还以为他现在因为自己的皇族身份感到耻辱，所以如此出言安慰他，但这句话又像是对着真正的凤洵说的。

&esp;&esp;“善良不是错。”谢翾用染着血的手碰上他的面颊，“错的是欺骗你、利用你的人，但你还是怜悯他们，这就是可悲之处。”

&esp;&esp;“傻子。”谢翾又轻声说。

&esp;&esp;凤洵俯身，将他抱紧了，在他降临此世的千万年里，五十五刀

&esp;&esp;谢翾靠在他怀里问：“神明是谁？”

&esp;&esp;“是凤凰。”凤洵答。

&esp;&esp;谢翾笑了起来，她想起凤洵应当也是凤凰，在凤凰的见证下和另一个人缔结婚约，也不知道他会如何想。

&esp;&esp;她思考的时候，长睫轻轻颤，只有谢翾在想凤洵的时候，凤洵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他对所有事情都看得透彻，唯独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事，都如迷瘴。

&esp;&esp;谢翾今夜当真歇在了景王府中，凤洵对她说，他现在住的这件屋子便是婚房，若她喜欢别的院子，也可以再去挑。

&esp;&esp;“不用。”谢翾摇头，他们又不会真的成亲，所以婚房在何处她都无所谓，“小寻，你安排便是。”

&esp;&esp;夜里灯影摇晃，凤洵看了她许久，又朝外间走去，但谢翾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esp;&esp;凤洵与她合衣躺下，谢翾侧身撑着自己的脑袋仔细打量他，她抬手轻轻抚过他面庞上漂亮的线条，轻声说：“你很像一个人。”

&esp;&esp;“我不是他。”凤洵知道谢翾指的是谁，但他还是没有对谢翾说出自己的身份。

&esp;&esp;是原本楚景寻的愿望阻拦了他，还是别的原因？凤洵浓密长睫下的眼神看不清楚，谢翾靠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个“景寻”也是她少有的不讨厌的人，若非必要，她确实不会对他下手。

&esp;&esp;可他偏偏是货真价实的皇族中人，当真该死，或许他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的，谢翾冰冷的手掌按在他的胸膛上，杀意隐现，却又很快平息，她的指尖挑开了他的衣襟，这是一具很诱人的人类躯体，在他死之前，她倒想品尝一下。

&esp;&esp;果然，矜持的凤洵还是抓住了谢翾的手：“阿翾，莫动。”

&esp;&esp;“马上就是夫妻了，如何不行？”谢翾疑惑地问。

&esp;&esp;“你……你不懂。”凤洵结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