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君点点头,隐约觉得他这些话是刻意提起,不由皱了皱眉头。
&ldo;祁王爷到底想说何事,不妨直言。&rdo;
一旁的赵炎昱看了看赵炎祁,复又看看林晏君,今日的大哥还真有些古怪,好端端地同林晏君说这些做什么,存心埋汰他不成?
&ldo;好。&rdo;赵炎祁笑了笑,目光落在林晏君的身上,&ldo;炎昱的心意,林庄主定然明白,我这兄弟也是个极认死理的,认定了一人便不会再改。&rdo;
林晏君听着,不由转而看了眼赵炎昱,他听着怎么像是赵炎祁知道了他与赵炎昱的事儿,莫不是来命自己与赵炎昱离得远些。
但也不对啊,若当真是如此,他不该当着赵炎昱说起此事啊。
&ldo;待炎昱日后离了京城,还请林庄主帮我看着他,照顾着他些。他虽说是个皇族子弟,但这些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rdo;
&ldo;大哥!&rdo;赵炎昱叫了他一声。
他算是明白了,大哥这是因着自己中毒之事,眼下是要将自己托付给林晏君。
然他可是立志要照顾林晏君的人,又怎么能反过来让他照顾自己呢。
&ldo;祁王爷放心吧,我会的。&rdo;
眼下,林晏君才松了口气,原来,祁王爷不是来拆散他与炎昱的。
等等,眼下他与炎昱也不算在一起吧,这拆散二字似乎用得也不妥。
&ldo;炎昱,你也早些进宫向父皇禀明吧。&rdo;赵炎祁说话间,已站起了身,而后冲着林晏君行了一礼,便先行离开了。
待赵炎祁走了,林晏君怔怔地看着赵炎昱,久久未语,看得赵炎昱心里直发毛。
&ldo;你这般看着我做甚?&rdo;
&ldo;你大哥的话可曾都听进去了?&rdo;林晏君挑了挑眉,问道。
&ldo;听进去了,听进去了。&rdo;赵炎昱连连点头,心想着大哥这一招着实高明,现下连带着林晏君也跟着他逼自己。
林晏君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心里也想着他远离京中那些纷杂,他三番五次被人行刺,不正是与京中的这些人事有关么?
但他又担心他离开京城后,便与自己疏远了,连着再见一面,都成了难事。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笼罩着他,令他无限惆怅。
而赵炎昱经此一事,也算是想开了,未免自己拖累大哥他们的计划,他想自己最好还是离开。
第二日,赵炎昱便进了宫。
&ldo;炎昱,新年第二日,怎就想起来向父皇来请安了?&rdo;
安盛帝将将起身,因着朝休,安盛帝也难得的起晚了,吃罢了早饭正准备去批阅前些日子积压下来的奏折,便听到通传。
&ldo;儿臣昨日便打算来向父皇请安了,只是想到许是其他皇兄会进宫来,所以便未来。&rdo;
&ldo;好,炎昱长大了,也懂事了。&rdo;安盛帝坐于上座,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说道。
&ldo;儿臣一直很懂事啊。&rdo;炎昱笑了笑,继续说道,&ldo;不过父皇,儿臣今日进宫,还有桩事想请父皇恩准。&rdo;
&ldo;你啊,朕便猜到你无事不会进宫来的。&rdo;安盛帝睨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望着他,&ldo;说吧,到底为了何事?&rdo;
赵炎昱看了他一眼,拱手一揖。
&ldo;父皇,昨日夜里,儿臣做了个梦,梦里母妃同儿臣说冷,我寻思着,是不是母妃的坟茔出了什么岔子,故而想去看看,一尽做儿子的孝道。&rdo;
赵炎昱想了许久,他觉得眼下自己向安盛帝直言想离京,许是一时间安盛帝不会答应。
他还不如借口回母妃的故地修坟,即刻能走,去个一年半载不回来也无妨。
&ldo;当真?&rdo;安盛帝眉头一蹙。
虽说他对赵炎昱的母妃并无多少情谊,只是毕竟是为自己生下了两个儿子的女人,昔日他允准他们将母妃送回故土安葬,眼下也不能置之不理。
且不论事是真是假,总需让炎昱这个做儿子的去看一看。
&ldo;好吧,那你便去吧,早去早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