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盛轲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啊……”
“那我能追他咯?”
“可、可以吧。为什么来问我?”
“我听设计学院的同学说盛轲和你很熟,所以来问问你,打声招呼。”
“我们只是发小。”
“好。那没事了。我走啦。”
贝语纯背靠墙壁,脚尖点地,无助地画圈,仰起头,盯着楼道灯发呆,眼睛被灯光刺痛了也不挪开。
心里烦,故意这么做,想逼出眼泪。
但计划失败,眼睛痛了,眼泪也没出来。
甚至想不通为什么心烦。
贝语纯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
[贝壳]:你周末有空吗?
[Ke]:不行。要跟摄影系的学长去采风。怎么了?
[Ke]:是重要的事?我可以调时间。
[贝壳]:想找人逛街而已,你去采风吧,我可以去找敖菲。
[Ke]:好。
两人同校,见面机会却不多,两个学院课程安排不同,周末还有社团和院系活动要参加,只有几次基础课大课碰上了,盛轲扬手和她打招呼,然后随同学走到教室后排。
朋友圈拉开,她不觉得有什么,人总是要长大,要交际的,总不能永远和他捆在一块吧。但女生方才的话犹如一记闷棍,彻底打懵她。
如果盛轲有女朋友,那贝语纯现在拥有的特权通通要让位,他不会如此关心她,不会陪着她发癫,不会无底线地容忍她。
原来她在难过这个。
贝语纯陷入深深自责,她真是一个糟糕的朋友,发小恋爱,她第一反应不是祝福他,而是嫉妒他女朋友要取代自己享受他的体贴。
—
敖菲是她高中同桌,现在在京北理工读书。
周末,两人约在京北理工附近的商城见面。
刚在咖啡厅落座,敖菲开门见山地问:“找本小姐出来有什么事呀?”
贝语纯双手捂脸:“看出来了?”
“是呀。你一脸的哀愁。”敖菲搅浑咖啡,抿了一口,“我猜猜。你没找盛轲,来找我,难道是谈盛轲的事?”
贝语纯惊愕到失语。
敖菲笑:“我可真厉害。说吧。”
贝语纯挪到她身边,贴得很近,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我……好像是喜欢盛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