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不要出门了,有一个专访。总台的节目主持人跟团队大概九点就会过来。”
“啊?今天我还打算去华清那边的机房看看。再说昨天不是接受过一次采访了吗?怎么又要来啊?”
“上次是七点新闻,这次是总台策划了一期高端访谈,属于一对一的专访。怎么?你还不高兴?我跟你说这个高端访谈之前采访的都是各国政要。
科学界有资格接受专访的起步都是那些诺奖获得者,世界知名的科学家。总台愿意为你专门做一期,你就偷着乐吧。我都还没上过这档节目。
总之你现在赶紧起床,打扮得精神点,然后去吃个早餐之后就到我办公室。我最迟八点十分左右就会过去。”
好吧,没辙了。
昨天接受采访之后,田言真还在跟他商量着要不要在去世界数学家大会之前,在燕北大学做一场报告会。
除了讨论乔喻的论文之外,还要讨论乔·黎曼定理时代数学的展方向。
大部分内容都需要乔喻去思考。然后被乔喻拒绝了。
理由是马上就是世界数学家大会了,这个时候邀请人家大老远的来华夏一趟,舟车劳顿的没什么意义,还不如去大会上随便讲讲算了。
当然乔喻其实也不是为其他人着想,主要是他最近两个月他实在被那些审稿人折腾得精疲力尽,现在再聊这篇论文都想吐了……
如果近期在燕北大学召开一次报告会,意味着田言真跟袁正心又要邀请成堆的老爷爷们过来,大家又围着他讨论一堆的问题,乔喻觉得那样人都会疯了去。
最重要的是现在邮箱里已经有一堆的邀请函了。全国只要自觉数学专业还可以的学校跟数学研究所,都向他出了邀请去做讲座。
乔喻给出的拒绝理由是自家导师说了,接受其他单位的邀请去办讲座或者研讨,要等先在燕北大学办了场报告会再说。
所以如果燕北大学的报告会办了,那一堆的邀请也要处理。总不能人家那么诚挚的邀请全部拒绝了……
就算乔喻想这样,田言真跟袁正心也不肯的。毕竟国内很多向他出邀请的单位,都是他的师兄们。国外出邀请的一些单位,很多也跟田导跟袁老的关系还可以。
总之,乔喻觉得在暑假之前,报告会是万万不能办的。只要办了,就意味着他这个暑假又毁了!
不过接受专访这个事情乔喻还是不太抗拒的。毕竟这块他有经验,在星城的时候就接受过晚报的专访,套路他都懂。
采访者会把预设的几个问题先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个底,然后在采访的时候,根据提问回答就行了。
虽然一个是地方报社,一个是总台节目,但乔喻觉得过程是大差不差的。田导让他提前过去,大概率是负责采访的记者已经联系上了导师,把问题给他了。
但乔喻觉得他其实不需要害怕说错话。全世界对于未成年人的容忍度都是很高的。而他还不到十八岁,一句“他还是个孩子”,轻罪都能免了,说错两句话,更应该不会有人跟他计较。
唯一可惜的是,未成年的挡箭牌只能再用八个月了。每次想到这个事,乔喻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一晃眼,他竟然都快成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其他数学家来说,大概都在期待着乔喻赶紧成年,不然一对比,就显得好像到家都是废物。
总之虽然田言真专门打来了一个电话让他早点起床,但乔喻还是懒懒的先拿起手机瞄了眼。
昨天的微信一如既往的热闹。
从普林斯顿官方网站布官方声明,认证了他的论文通过审稿人审核之后,他的微信一直都很热闹。
一堆人都冒了出来,但似乎昨天尤其热闹,因为就连曾经十三班的班级群都在不停的a他。
这帮人虽然大概率不知道黎曼猜想是怎么个事,但他们都刷到了外交言人对他的评价……
然后一帮人就在群里讨论上了。群里全是之前初中时,他们跟乔喻的一系列交集。
“妈的,我跟班上那些傻逼说乔喻当年还帮我写过检讨,那帮傻逼竟然还不信!a乔喻,你出来帮我做个证啊!”
“写过检讨算啥?我跟乔喻才是真铁哥们,我逃课用的请假条还是乔喻帮我模仿我爸的字迹写的签名,我骄傲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