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厚脸皮的话居然说得出口……沈叔眼角抽了抽,但又清楚这阿有就是故意的。
他不应这话,只是又朝两人摆了摆手:“都去做事!记得安排好银子的事,金子先别动,你们都没忘公子的恩情就好!”
说完他便背过身出了这院子。
这时天已擦黑,上弦月从薄云中缓缓显露。
留下的所有人将银子重新装回箱子搬至一处地下入口前。
石洞内的余温几乎要将所有缸内的水蒸腾,一个个彪形大汉袒露着健硕的肌肉围在木桌前吃着肉喝着酒。
听到脚步声,他们一个个抬起了头颅往洞口望去,等瞧清楚了来人的脸,其中一人放下筷子拍了拍桌问道:“阿有阿信?你俩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日又大事要忙吗?还是说沈叔又有话留给我们几个?”
不远处的火光将这些个汉子身上的汗渍照得一清二楚,等阿有阿信完全入到这洞中,他们忍耐着高温坐到桌前。
“事都做完了,接下来可要麻烦几位哥哥了,今日得了一大票,不过来路不正。”
“看来有不少?”得了阿信点头后,这大汉笑开了露出一口白牙来:“那这次公子说要赏多少?”
阿有朝他比了比手指:“两百两。”
“不少啊!”
几个高大汉子咂了咂嘴,而后齐齐放下筷子或是酒碗。
“那开始干活吧!你们东西抬来了没?”
“太多了,送到门口其他人就去吃饭了,几个哥哥开始搬吧,要不要我和阿有帮忙?”
话音刚落,阿信肩上落下一掌,差点没将他人推到在地……
拍他的人愣了下,而后连忙开口道:“对不住对不住,太高兴了一时没收住力,你俩赶紧去吃饭吧,我们几个哪用帮忙?这些日子光在这洞里做些杂事了,正觉得无聊得紧呢!看来今晚上是不用睡了,明天你们便让人来搬吧!”
阿信愣了愣,问道:“哥哥们今日不睡了?其实也不用这么急……”
“哎!我们可是从沈叔那儿听说了,公子不是要开酒楼?那自然是要花费不少银子的!明天你们来搬就是!我们几个怎么能拖公子后腿呢!”
听这不容分说的话,阿信笑道:“那我就不再劝了,明日下午我让他们来搬,不过那些金子公子还用不着,哥哥们藏好就行。”
重熔浇铸比不上铸造难度大。
等开炉熔炼,这石洞内的温度越发高了。
光着的臂膀不断被汗水洗刷着,系着的腰带早被泡成了深褐色。缸内的水浇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见底,石洞周围的通风口全都打开了来。不过即便是深冬的寒风也刮不走洞内的燥热之气,只有一点点白烟从连通着地下石洞的管道徐徐飘出。
直到天光大亮,几名汉子才稍微缓下手中的活计。
瞧着水缸内堆满的小银锭子,其中一名汉子松了口气看向旁边三人:“这些应该够底下人使的了,剩下的都套往常用的模好了,还有那些金子,不如直接弄成金条?”
“先不动也行,等公子发话再说。”
庄子内的人虽没有被分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