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整个双林县,只有那一名庞大人,便是知县大老爷。
&esp;&esp;连二小姐当即表示不信,她们两人因家父与庞知县交好,有幸被邀请过府,曾与那知县大人的千金有过一面之缘。
&esp;&esp;“怎么可能,那庞小姐有先天不足之症,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来这里逛街?”
&esp;&esp;连三小姐听了听,也是这么个理,便觉得自己是看错了。
&esp;&esp;很快就欢喜地拉着自家二姐,冲入人堆里,看看这家已经带给她们好多惊喜的店里,还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esp;&esp;铺子足足热闹了三日,到了
&esp;&esp;严之默病倒,打乱了严灼记的许多计划。
&esp;&esp;好在关键时候,方二娘这个店长临危不乱,全盘接手了店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令姚灼可以安心在家陪严之默养病。
&esp;&esp;严之默这病情,简单说就是积劳成疾。
&esp;&esp;他原本体质就不如常人那般硬朗,小病小灾总是没断过。
&esp;&esp;只是都并不多么严重,久而久之,严之默自己也不太当回事了。
&esp;&esp;等到这回浑身烧得滚烫,好像一张口喉咙就要往外冒火时,严之默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大约是……
&esp;&esp;玩脱了。
&esp;&esp;睡意朦胧间听及大夫与姚灼的对话,他恍惚间才知自己那日几乎因高热而昏厥。
&esp;&esp;多亏了元宝跑着去县城里最好的医馆,请来了坐堂大夫出诊,给严之默当场刮痧放血,又施了一回针,才把热度降了下来,不然很可能有更大的危险。
&esp;&esp;严之默浑浑噩噩睡了多久,便知姚灼也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多久。
&esp;&esp;中间他不是没醒来过,可要么是把好不容易喝进去的药尽数吐了出来,要么呼吸不畅,盗汗不止,分分钟将里衣浸湿了一层。
&esp;&esp;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给姚灼什么回应,唯独能做的,就是在姚灼抓住自己的手时,给予轻轻的回应。
&esp;&esp;一天两夜,倏忽而过。
&esp;&esp;元宝和如意眼见得东家还没好,夫郎也跟着瘦了一圈。
&esp;&esp;万幸的是,到了第三日上午,严之默又被扶着喝了一回药,等到了中午再醒来时,自觉精神好了许多,还有了些胃口。
&esp;&esp;他话一出口,姚灼便惊喜得不行,连忙叫来如意吩咐道:“如意,去把灶上温着的米粥盛来,不要太稠。此外再剖个咸鸭蛋,要紧选一个流油的。”
&esp;&esp;严之默一听,就知道这是自己病中最爱的搭配。
&esp;&esp;且看样子,姚灼怕不是每日都准备着,只等他一醒来,随时都能吃到。
&esp;&esp;“你这脸色,瞧着比我还差呢。”严之默拉过姚灼的手,放在怀里揉了揉。
&esp;&esp;姚灼伸手轻抹了抹泛红的眼角,蹭下一点湿润。
&esp;&esp;“等你照了镜子,再来说这话罢。”姚灼嘴角向下微撇,没好气地瞪了严之默一眼。
&esp;&esp;严之默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照镜子的勇气。
&esp;&esp;那一定是蓬头垢面,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