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真被他说中了。”她嘟囔。
&esp;&esp;难怪她上午总觉得背上痒呢。
&esp;&esp;姜书宜将打湿的纸团丢进垃圾桶,往外面走去打算去拿自己的手机。
&esp;&esp;可怜的小齐,请再帮她带个床上三件套吧。
&esp;&esp;而另一边,周聿安正跟一个人视频,对面发出的声音是正宗的英式英语。
&esp;&esp;“ehren,你现在依旧觉得焦虑吗?”
&esp;&esp;周聿安望着电脑后他与姜书宜生活了将近半个月的空间,每一处都充满了有关她的记忆。
&esp;&esp;“不,我现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esp;&esp;“哦?”
&esp;&esp;对面的棕胡子医生对他的回答非常惊讶,因为这个病人患有焦虑症。
&esp;&esp;虽然每一次复诊他的情况看来都能得到控制,但在barker看来他总是处于一种无处安放的惊惧下。
&esp;&esp;barker不由试探:“这种变化是不是和那个女孩有关?”
&esp;&esp;没想到屏幕对面的ehren竟然笑了起来,眼底的温柔简直要溢出眼眶。
&esp;&esp;“是的,很抱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在前不久,我们结婚了。”
&esp;&esp;“god!”barker惊呼出声。
&esp;&esp;作为ehren的私人心理医生,他一直知道有那么一个女孩存在,她是ehren的青梅竹马,更是他的安定剂。
&esp;&es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你之前还在为她即将毕业伤神。”
&esp;&esp;他的这位患者一直被他的青梅牵动着心神,虽然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这么说可能一点都不科学。
&esp;&esp;但是barker始终觉得她比任何一个药物都对ehren更有效。
&esp;&esp;犹记得有一年,那是ehren焦虑症最严重的一次。
&esp;&esp;他打电话给他说课题太重,有个公式他总是解不出来,从而导致失眠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过痉挛的情况。
&esp;&esp;作为医生,barker只能劝他继续服药,但也深知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esp;&esp;可隔了一个星期后,ehren再次致电给他。
&esp;&esp;电话那头ehren的声音变得轻松又开朗。
&esp;&esp;ehren说:“我去南美见了我的一个朋友,她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是最小的朋友也是亲人……不,我没有和她说话,我只是在远处偷偷看了她一眼……”
&esp;&esp;分离焦虑
&esp;&esp;“barker,我就像个变态,偷偷跟着她从学校再到家。她跟朋友们笑得真开心,原来离开我她也能过得很好……性别?虽然她总是跟我勾肩搭背玩闹,但她确实是个女孩子。”
&esp;&esp;“我喜欢她?当然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喜欢她……恋人的那种感情?怎么可能呢!barker请不要误解我们,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esp;&esp;barker将那些话记得很清楚,彼时ehren在英国已上大二,但那次他去南美探望了这位异性朋友后焦虑的症状奇迹般地得到了缓解。
&esp;&esp;因此barker建议他多和这位朋友联系,但ehren总是拒绝和她见面。
&esp;&esp;“barker你不明白,她不希望我总是跟在她身后,如果被她发现,她只会躲得我更远。就像……”
&esp;&esp;“手机上联系就好了,然后再让我远远地看她一眼……”
&esp;&esp;手机上他们一如从前亲近,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但是周聿安知道他不可能去见她,她抗拒他贸然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