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哥哥那么聪明,又内力深厚!”
“这是真的。”她揉着扶尔的头发,在这个妹妹的眼睛里面,鹰王三世千般好万般好,可惜却中了凰舞的毒,情毒。
“我……我知道了。”扶尔脸色冷静而又颓然,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懂事。
扶尔成为了外番王室中惟一的王族,一个重担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小姐,我们去看看誓大人吧。”青梧转移话题道。
“嗯。扶尔,别想太多,有太多身不由己,需要体谅和接受。”
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好像鹰王三世爱上凰舞。
就好像依薰儿这个21世纪的人,要在这个时空流离。
青梧不可思议地看着依薰儿,她再也不是那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小姐,多了几分谦让和体谅,这转变着实让人惊讶。
扶尔点点头,一脸悲伤,再也不说话。依薰儿三人来到誓的房间,他安然地睡着,一丝病气都没有了,心跳非常有力,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抚摸他的眼眉,很纯净的感觉。她多想现在的他睁开眼睛,喊他一声薰儿。她就只有他这个亲人了。
“誓大人……都是被外番连累的……”扶尔难过地揉着眼睛。
依薰儿给誓盖好被子,叮嘱青梧:“你专职照顾扶尔和誓,这青花殿的人都归你使唤,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大王就是了。”
“知道了,小姐。”
“最近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依薰儿担心的是那个如谦。
“越亲王一直料理军营的事情,而寓亲王也在安抚患上瘟疫的百姓。”
“如谦呢?”
“说也奇怪,一向和寓亲王黏在的大皇子,最近不怎么见到踪影。”
“末离不是他的家,他怎么老是在末离转悠。”
“青梧也想不明白。”
“我休息一下,你安抚一下扶尔。”扶尔一脸惆怅地坐在桌子旁发呆,鹰王三世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小姑娘从此一个人孤零零,心里难免有几分凄楚。
“我会的,小姐。”
依薰儿回头看了一眼扶尔,而青梧如同一个姐姐正拍着扶尔的背部,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想到堂堂一个外番公主,当初抱着艾草爬过来送给她,依薰儿心里总是心酸。
她匆匆行走在皇宫的满天风雪中,多想这些晶莹剔透的雪花,可以把身体里面的一切清洗干净,这样也许就如同普通的一个女子,不用征战沙场,不用知道世上仇恨。现在的她,忽然对莞妃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心生羡慕。
这时,公公们抬着两个轿子经过,身后跟着一大堆侍女越王府的管家华献在一边碎步跟着,想必是那滕越的夫人进宫了。
依薰儿没多想,朝滕扬的寝殿去了。须不知,这莞妃是越王府老夫人娘家那边的外侄女,莞妃的爹正是托当了妹妹王妃的福,才当上了一个尚书。
现在莞妃受委屈了,自然找个靠山来倾诉一下,老夫人身体不好,便派两个儿媳去看一下这个外侄女。
而依薰儿不知道是,一个阴险的阴谋,已经在这群妇孺中酝酿。
她推开寝殿门,发现滕扬没有回来。她认真看了看睡了几天的地方,不得不说,小白脸的寝殿环境一流,没有点燃火炭,却很是温暖,有着淡淡的荷香。
翻了翻桌子上的折子,密密麻麻都是滕扬的批注,用功的程度可见不一般,满分。
在寝殿,除了折子,并没有其他的时间给她打发时间。现在是下午时分,在这里没有钟表可以看时间,每次依薰儿只能够根据温度估摸一下子大概的时间。
古人的生活没有那么方便,可是人的身上自有神奇的地方,代替现代器材。
比如神医们对温度都是极其的敏感,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能感知,绝对是比温度计还要精准。
再等一会,就到了见清婉太后的时间,而滕扬几兄弟和如谦也会聚聚。依薰儿端坐在书桌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