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想。”
“不要过脑,说你下意识的第一想法。”
我说不出,因为已没有什么第一想法,是一大堆想法一齐涌上来。我低声说,“大平建议我和世德结婚,用掉他。”
阿巫骇然而笑,“用掉,消耗品吗?”
我点头。
“你想和他结婚吗?”
“不,不想。”我立刻说,一秒迟疑都没有。
“我想也是。但这不妨碍你用掉他。不,我不是说结婚。记得我以前就说过,你真要放手的时候完全不会有纠结?所以但凡你还在犹豫,需要自我说服,就是还没到时候。那么不妨把你的热情耗光。”
阿巫所谓的用掉,是让世德消耗我到心如死灰,让这颗心再也无法为他起一点波澜。用掉他在我这儿仅剩的余额。或者让感情的负数变得更大,继续亏空到彻底压垮我。
“我有点管不住这颗心,阿巫。它太难驯服了。”我叹息。
她点头表示理解。又说,“尽管微乎其微,但我总希望你们会有另一种可能,最终能修成正果就好了。”
“还可能吗?”
“横竖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不可能的事了,多一件没什么不可能。”
“原谅这一切?”我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
“你能吗?”
“我不知道。”
我们起身去往下一个空间,是三维的埃及金字塔。
世德发一个“?”来。仍是一如既往的缺乏耐性。
我停下来,发消息给他:“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他极快回复,“一起住一段时间,让行动来表达。”
“对你来说一切不都是利益吗?”我想知道,他现在这样提议,究竟又从我身上发现了何种利用价值。
“对于我不是利益,只是台阶,不同的台阶看到不同的风景,但你拿不走风景,没有谁获利,缺了我或你,那些快乐的时刻都不会存在。是我们彼此共同在创造,但没有受益者,因为要受益就要有一个实体,但你不是实体,不是身体,你是无形的,身体成了感受的载体,而你使感受成为可能。随便换一个人可以创造出同样的快乐吗?绝不可能。”
懒得和他玩文字游戏,而且真要细究,他的话漏洞百出。我抓住最后一句,“你不是说以前和某位、某位都性爱很好吗?并且可以为所欲为。”
他一直对占领我的全部颇为执着,不想放过最后一个可以侵入之处,不住诱哄、纠缠,我却执意不肯。而他曾和过往某几位女友百无禁忌。
“我和你的能量是最契合的。”他说。
“你不觉这一幕熟悉?过往重复过无数回。等你一满足就又会否定一切。”
“我们的问题不在于我们的能量不契合,只是一些知见上的矛盾,这些可以通过交流化解。能量场的契合不是人为可以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