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善晚会中一身珠光宝气,像只花蝴蝶似地轻盈飞舞,与孟邵谦跳着优雅舞步。
在佳士德拍卖会中,笑吟吟地伸手竞标价值逾亿的星蓝宝项炼坠子。
低胸晚礼眼上挂着一大串灿似流星的华丽流苏形钻石项炼,背景是众人欣羡惊异的目光注视。
那个女人笑容纯真烂漫,穿着打扮是完美无瑕的优雅,珠宝首饰是贵气逼人的华丽。
旁人的阿谀与赞美当然也被收录起来。
她笑得开叙蜜,毫无怀疑地照单全收,那一脸幸福洋溢的模样让现在的江雨桐忍不住嫌恶。
最不可饶恕的是她居然愉快的吃着她多年来不曾碰过的蛋糕!
看完一片DVD,江雨桐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片。
那个女人……不应该笑得如此幸福!
她捂住脸,双肩,眼泪不停流下来。
该死!该死!可恶!可恶!她在心中呐喊,责备自己也责备孟邵谦。
“爸爸、妈妈……”压抑已久的伤痛溃堤,呜咽的哭声从她口中逸出。
此时她最想的人只有自己的爸爸妈妈,虽然爸爸不在,母亲下落不明。
但在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的人只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这一夜,江雨桐哭着入睡。
偌大的主卧室中只有她一人微弱的啜泣声。
哭得昏昏沉沉的她看到双亲入梦来。
穿着典雅朴素白洋装的母亲依然年轻,而父亲还是那套浅灰色西装,依旧温文儒雅。
还是小女孩的她高兴的迎上前去,“爸妈,你们要去哪里?”
她看到爸爸妈妈张嘴回答她的问题,可她却听不见双亲的声音。
“爸?妈?”小雨桐着急了,“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啊!”
温柔的妈妈还想说话,却只有嘴唇的蠕动没有发声。
她惊惶失措的看着父母的身影渐渐远去,面貌也在迷雾中慢慢模糊。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走呀!”她想追,双脚却像落地生根般动不了。
“呜呜呜……”睡梦中的江雨桐哭醒过来,止不住的眼泪由鼻腔流入呛到呼吸,让她咳了几声。
天色未亮,宽敞的主卧室里幽幽暗暗。
突然间,她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叹息声,这道叹息声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江雨桐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瞠大了一双蒙眬泪眼搜寻,“妈妈!是你吗?是你来看我吗?”
你不怪我吗?
……
天刚亮,红肿着双眼的江雨桐戴上太阳眼镜遮掩哭过的痕迹。
虽然是欲盖弥彰,但是也没有人敢询问她原因。
训练有素的下人送上丰盛、精致的早餐,江雨桐只吃了几口沙拉跟三明治,喝了杯葡萄柚汁便宣布要出门。
她要去祭拜父母。
依山傍水的墓园环境清幽,没有碰上清明、重阳等大节日,墓园里冷冷清清。
焚香祭拜后,看着墓碑上江颂那张黑白照片,江雨桐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她低哺祝祷,“爸,请原谅女儿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