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辞问道,“本市?北界有地?”
纤细的手指掐指一算,刘砚辞一顿,“说说你的发现。”
虚静能在任何人面前摆谱,却不会也不敢在他这位师叔面前摆谱。
他说道,“师叔,那位老谭只是个江湖术士,没多大能耐,我当时想他干不了的不一定我就干不了。这才害得师父他老人家为了救我……”
“啧,没让你现在检讨错误,说重点。”
虚静当时的确看不起詹天豪身旁的老谭,他满口答应,拿着卦盘走进北门地界时,罗盘先是一阵乱转,随后便一动不动像是坏了一般。
刘砚辞问道,“你在哪个时辰进去的?”
“按照师父……教的那般,卯时、巳时、午时和申时。”
“都是整点?”
“是的,都是如此。”
“罗盘都没个准信,你就敢开坛施功?”
刘砚辞默不作声,虚静也没有在他脸上瞧出任何表情。
虚静说道,“我勘探地形的确发现那块地方非比寻常,一连施了几次法都没有摸清到底怎么了。我只觉地底下有一股非常强悍的暗流正在涌动。几次施法之后詹天豪有些不耐烦,老谭也不如之前那般对我唯唯诺诺,我知道若是我再不使尽全力,这事闹得怕收不了场。”
“你这小子是不是夸下海口说能替詹天豪解决麻烦?”
虚静矢口否认,“我也没答应,但詹天豪似乎对云鹤派了解颇多,认为我们会有办法解决。就在我第五日开坛时,捕捉到一次机会,我运功时发现这地皮地下的那股力量似乎被什么东西封印住,只要我找到那道封印,地桩就能打进去了。”
刘砚辞笑出了声,“您还真是能干。”
虚静脸一红,“弟子有愧。当时我找到了那封印的大致方位,于是……”
“于是你就开始作法?”虚静不敢继续往下说,刘砚辞已经猜到了大概,“想要解开封印?”
“是的。”虚静脸一红,“弟子愚钝了。可就当我快要揭开这道封印时,忽然气血上涌,五脏六腑的血液逆流而行,就在我感到快要不行的时候我师父赶到此处,替我挡了这一劫。”
“师兄怎么会知道你擅自在外施法?”
虚静说道,“是虚疑悄悄偷跑回山告诉师父。”
刘砚辞长叹出一口浊气,“请你转告虚疑,他是我刘砚辞毕生的仇敌。”
虚静不明就里,“都是同派中人,又是您的徒孙,师叔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