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不高兴就可以把你们送进去。”陶映篱翻脸比翻书还快,冷着脸威胁道:“你们滚不滚?三个数之内不滚出磨坊,就到派出所集合吧!”
“行!你行!”
刘红燕几人手忙脚乱地拎着东西,连滚带爬地跑了。
陆母看见这一幕,不免担忧,“阿篱,刘红燕一家子都是心眼小着呢,你不该得罪她。”
“我当上双代员,取代了她的位置,本身就已经得罪她了,不怕再得罪多一点。”陶映篱拉着陆母走到一边,说道:“大娘,您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一趟豆腐坊,马上就回来。”
陆母只得答应了。
陶映篱去了豆腐坊,找了大队长媳妇孙丽梅。
“嫂子,我托陆家大娘给我摊煎饼,结果一大早就差点让人偷了粮食……”
陶映篱把刘红燕几人做的缺德事都说了,铺垫完,才说出自己的来意,“我看这陆家大娘在村里受人欺负,让她用公用的磨恐怕少不了麻烦,这个时间你们豆腐坊的豆子都磨完了,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们这的石磨?你放心,马我用大队批给我的,不会累着你们的毛驴。”
孙丽梅有意卖陶映篱一个好,便点头答应了。
陶映篱向她道了谢,就带着陆母到了磨坊一角,用上了豆腐坊专用的石磨。
马用的也是大队批的那匹弗里斯兰。
于是刘红燕几人气哼哼地跟着村里其他人再次过来排队的时候,就看见陆母根本不用排队和别人抢,就有单独的石磨和马可用,顿时眼红得都要滴血了。
而许红霞几人和几个男知青赶过来的时候,发现陶映篱没有排队,都有些不知所措。
“阿篱,你没排上号吗?”
“不用排,我和大队长媳妇说好了,咱们借用豆腐坊的石磨,一会儿陆家大娘磨完磨糊,你们接着用就行。”
几个女知青立即高兴起来。
许红霞察觉陶映篱脸色不太好看,正要问什么,这时刘红燕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攀上城里知青就不一样了,都会狗仗人势了!”
“你说谁是狗?”许红霞以为是说她们,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转头瞪着刘红燕,讥讽道:“你这种贪污大家血汗钱的,才是不要脸的狗东西呢!”
“你!”刘红燕气了个倒仰,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说道:“你们搞特殊还不让人说了?”
陶映篱气势汹汹地走向刘红燕,说道:“刘红燕,你造谣之前能不能打个草稿啊?我用的是豆腐坊暂时闲置、借给我的石磨,没有占用公用的石磨,这是为大家腾地方,让大家少排队,皆大欢喜的事,怎么在你嘴里就变了味了?”
“那马的事你怎么说?你没占用大队的马?”刘红燕梗着脖子,一副抓住了把柄的样子。
“看来你久不当双代员,连送货进货的事都忘干净了。”陶映篱笑吟吟地在刘红燕的心口捅刀子,“现在村里已经不用牛车送货了,改用马车了,这匹马是大队批给我的,我想怎么用怎么用,想给谁用给谁用!你有意见,那你就再争取当上双代员呗!”
几个女知青也纷纷开口。
“没话说了吧?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干了那么多丑事还不消停!”
刘红燕没了章程,不得不闭上了嘴。
只是她心里憋屈极了,排在队伍里越想越气,最后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队伍后方的曹寡妇看见这一幕,狐狸眼转了转,打起了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