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心不在焉地吃着,眼神打量着门口和院中。
以前空荡寂静的院里,站着三五个薄家的保镖。
连正门和后门口都严防死守地站着不少。
看这架势,薄严城没打算放她离开。
温晚栀拿出手机,除了十几个未接通话,还有不少委托邀请。
来不及多看,点开和曹晴的对话框,温晚栀迅速打下几个字。
——我没事,在半山别墅,暂时出不去,我想办法周旋。
吃过了晚饭,天色也暗了下来。
薄严城还没回来,保镖却一个没少。
温晚栀处理了一些委托邀请,但需要查看相关的样稿。
她被抓来得匆忙,连台电脑也没拿。
只能去书房用这里的电脑了。
刘嫂和家里的佣人没对温晚栀有所限制。
薄先生吩咐的是,不让夫人离开别墅,其余随意。
温晚栀细白的手搭上了书房的门,指纹锁咔嗒一声打开了。
入目一片漆黑,温晚栀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木质香调味,是薄严城身上的气息。
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书房的灯。
一室明亮,屋内的陈设和从前一样。
那张红棕色的皮沙发,她曾和薄严城一人一本书,在这里不知度过了多少下午。
落地窗边的画架早就空了,孤零零地支在那,温晚栀在那画过很多设计稿。
摇了摇头,温晚栀不想再去想了。
一抬头,发现书桌前的一面墙上,曾经挂着巨幅名画的地方,如今被红色绒布遮了起来。
温晚栀像是受了诱惑,本能地走了过去。
绒布盖着的,就像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小心地揭开绒布,温晚栀差点叫出声。
她脸色惨白,被眼前的画面震慑到眼前发黑,阵阵耳鸣。
木板上钉着很多文件和照片,最中间的,是一张清晰的照片,上面是一具烧焦的遗体。
温晚栀无需多看,便知道那是薄严城的母亲,方锦华。
当年方姨在海港的废旧仓库里遇到了火灾,案件被判定为意外。
薄严城童年时,花了好一阵子才走出阴霾。
温晚栀颤抖着手捂住嘴,瞳孔剧烈闪动着,看到贴在一旁的一封书信。
熟悉的字迹,清秀而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