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犹如利剑般犀利且冰冷的目光,毫无偏移地直直望向朱福贵,用一种仿佛能将周围空气都冻结的语气,冷冷地道:
“朱知县,你心里应该清楚,如今的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畏惧。
但是,你们这一大家子也都不怕死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再听到你家这只母狗冲着我胡乱叫嚷,咱们之前谈好的事情可就统统不作数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携带着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刺骨的冰锥,直直地扎向人心,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彻骨寒意。
就在这时,锁锁和蛋黄隐身在朱明身旁,听到他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兴奋激动得难以自持,手舞足蹈起来,满心欢喜地只为他加油呐喊。
锁锁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崇拜光芒,声音清脆地说道:
“大哥哥,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一句脏话都不带,却能把人骂得如此难听,真是太厉害了!”
蛋黄则咧开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兴奋地大声说道:“就冲你说的这些话,必须给你加个大大的鸡腿!”
朱明缓缓转头看向他们,脸上徐徐流出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那微笑宛如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潺潺溪流,温暖且明亮,却险些将周慧琴气得当场昏厥。
在她那狭隘扭曲的眼中,那个笑容无疑是对她最为恶毒的鄙视,是对她所谓尊严最残酷无情的践踏与蹂躏。
周慧琴刹那间怒火冲天,气得整张脸由红变紫,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眼珠子似乎都要迸射而出。
她疯狂地撸起本就褶皱堆叠的胳膊,用力挽起袖子,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悍妇,不顾一切地就要向前冲去。
那张嘴犹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叫嚷着:
“你这个贱种,你刚刚说谁是母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声嘶力竭的吼叫响彻整个房间。
说罢,她艰难地扭动着肥硕得几乎不成形状的身子,每动一下,身上的赘肉都跟着剧烈颤抖,活像一只笨拙又滑稽的企鹅。
那臃肿不堪的身形在艰难地向前移动时,带起一阵沉闷的气流。
她伸出如猪蹄一样粗胖的手,每根手指都短粗肿胀,指甲缝里还藏着黑乎乎的污垢。
那只手在空中毫无章法地狂乱挥舞,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残忍地撕裂开来,直冲着朱明的脸狠狠扇去。
可接下来的一步,犹如一道惊天的霹雳,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只听传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叫,那声音尖锐至极,仿佛能将厚重的苍穹硬生生地刺破。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如同流星刹那间划过幽黑的夜空,令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让他们猝不及防,全部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惊讶得瞬间从座位上弹起身来。
“住手。”这声怒吼犹如洪钟大吕,携带着滚滚雷霆之势,在房间中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