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哎哟喂,北潇太子挺好的一个储君哎。这些年,时不时的免些税收,治洪也是很有一手,哎。”
“天妒,好人不长命。好人不长命啊。”
幕采站在身边静静的听着,低着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右手却是不自主的紧紧握住。
暴病么。
闭上眼睛,有些晕。
从包袱里掏出些桂花糖,往嘴里塞着。
原侑,还记得原侑是什么样子么?
拼着命想要想起,但是都想不起,他的眉是什么样子,他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统统的都不记住。
但是,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却闪过一双薄唇,微微地弯起,嘴巴一张一张的,似乎在说些什么。
“幕采。”
温润的嗓音,带着些笑意,也带着些不懂得感情,这些都让幕采不惊的红了耳根。
“真是,怎么想起这些呢。”
摇了摇头,但是那张闭闭合合的嘴,还是时不时的出现,扰乱着自己的思绪。
“笨蛋。”
长长的队伍慢慢的往前走去,瘦长的白色身影也在人流中慢慢前进。
回头看着慢慢往后退去的城门。心里像是有些什么忘记了,一直回头,脚不肯往前。
这么一走,也许久再也不会来这里。
这有什么。快些迈开脚步往前走吧,母亲和父亲肯定是担心的很了。
可是好像有些不舍得,仿佛有什么在留住自己,胸口有些发烫。
发烫?
幕采堪堪回过神来,伸手从脖子拉出一条红线。
是那个紫色的玉佩。
接下这个玉佩,细细的摸着,那个烫人的温度不是骗人的,是真的,贴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还能够想起,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原侑的时候。他弯着腰,将这个玉佩放在自己的手里,挂在腰间。
似乎鼻尖还能够属于他的气息,满是笑意的嘴角。
哎。
幕采将玉佩重新挂在系好,放进怀里。看着远方。
自己是不想走的,幕采知道。
否则,自己怎么会不买马,最起码也会和人一起回东极,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就不会留下来,而是急忙要回去的。
心不在了。身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要这样往前走去,就可以回到东极,那儿有着亲人的东极。
“也许,自己真的不该离开东极。”
如果,这辈子都不离开东极,也许自己就会一辈子都在东极。心也不会被放飞。
难不成,要自己感谢那场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