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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1页）

我问何志秦现在谁在负责柴进的案子。

他说是常坤。

然后又补充一句：&ldo;刚才我回去开会，常坤问我是不是找过你，我没隐瞒。&rdo;

&ldo;没什么好隐瞒的，也瞒不住。&rdo;

&ldo;他冲我大吼大叫。&rdo;

我淡淡地笑，不发表意见。

他说：&ldo;常坤是真的担心你，不是因为怀疑你才冲我大吼大叫。&rdo;

&ldo;我明白。&rdo;

&ldo;你能明白就好。我替他委屈。&rdo;

&ldo;这世界上委屈的事情这么多，谁能替谁担当，对不对?&rdo;

他说对。

然后他笑一下，说：&ldo;领导对付宇新击毙陈乔斌的事情非常不满，开会要处分他，但常坤替付宇新辨护，据理力争，说如果当时付宇新不开枪的话，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情。&rdo;

我不说话。

何志秦沉默很久，突然艰难地叹出一口气，说：&ldo;其实，以他的枪法，他完全可以朝陈乔斌的腿开枪的。我说他这个人，太好胜，太急功近利了。&rdo;

我没话说。

然后靠在床上睡去。

做惊惶的梦。

梦见于天光微笑的脸，和于国栋血淋淋的脸。

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看着我诡笑，意味深长而又心照不宣的笑。

醒来的时候看见老苗歪在椅子上睡着，很不舒服的一个姿势。

我走过去给他盖毯子，然后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老苗凛然惊醒，用闪电样的速度抓起手机接听。

只听。

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