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被母亲横插一脚,彻底断了缘分!
他好恨,好恨啊!
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冲口而出道:
“对,都是娘亲的错!”
“若不是您莫名其妙自命清高,瞧不起这个行业,瞧不起那个行业,儿子的爱情和大好的姻缘怎会被您给毁了?!”
赵母:???
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她的儿子打小就乖得不得了,事事都听她的,以她为尊。如今为了个戏子,居然吼她,怨怪她?
回过神来,赵母就恼羞成怒地……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
“啪”地一声。
儿子白皙的面颊上高高肿起一个五指印!
赵母平日里可宝贝儿子了,从小到大就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像眼下这般气急败坏下死力气呼他一耳光,委实是破天荒头一次。
头一次啊!
赵母火冒三丈道:“你个不孝子,为了个戏子就敢三番两次忤逆娘亲!你给我滚,不想看到你!”
“给我滚!”
说罢,赵母体内爆发出一股蛮劲,一把将儿子给推得跌倒在地。
然后,赵母像一头壮实的母牛似的……再次朝傅玉舒扑过去,誓要抢回鼓槌,要重敲登闻鼓……
王府侍卫见状,直接排成一排,一堵墙似的将傅玉舒保护在他们身后。
正在赵母闹个不休时,宫门打开,里头出来了一队锦衣卫,打头的正是高镍。
傅玉舒见高镍出来了,立即停止擂鼓。
而赵母见状,趁机夺过傅玉舒手里的鼓槌,又“咚咚咚”敲了起来。
仿佛要做给宫里出来的人看——今日敲登闻鼓的是她,而非傅玉舒!
高镍瞥了一眼,旋即高声问道:“今日何人敲登闻鼓,要告御状啊?”
傅玉舒上前一步,恭声道:“是我,镇边王妃,要状告赵夫人肆意侮辱我的小姑子,蝶衣郡主。”
这时,赵母连忙拿着鼓槌,也走了过来,大声道:
“错了,今日率先敲登闻鼓的是我,率先要告御状的也是我,她只是被告!”
“我要状告镇边王妃和那个戏子合起伙来殴打我。大人,您看看我额头这伤,都破皮渗血了!”
“疼着呢!”
高镍听了,朝赵母笑道:“赵夫人言之有理,谁先敲的登闻鼓,今日谁就是原告,皇上就该受理谁的案子。”
傅玉舒当即就想反驳。
却见高镍朝傅玉舒悄悄地挤了挤眼,示意她别说话。
得到眼神暗示后,虽然傅玉舒内心很是疑惑,但她相信高镍,便没再吱声。
赵母则高兴坏了,可劲儿点头:“这位大人所言甚是,正是这个理儿。”
咦,赵母怎的不称呼“高大人”,而是仅仅称呼“这位大人”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赵母的寡妇生活了——深居简出,已经与社会脱节很久了。她一个寡妇完全见不着近些年皇帝身边的大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