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昌益却是大呼一声:“晋王恶行昭昭,钦差大人必会为我等临海百姓做主!”
怒吼完,起身猛冲向公堂的柱子上。
血溅公堂。
衙役们冲上前,那唐昌益已经滑到地上,没了气息。
百姓们已是一片哗然。
公堂之上只剩嘈杂混乱。
秦诏更是脸色难看至极。
原本以为唐昌益是状告沈逾白,他还特意让百姓前来旁听,为的就是借机彻底将沈逾白按死。
谁知这唐昌益明面上是状告沈逾白,实际却是状告晋王,状告整个临海官员。
秦诏猛地看向沈逾白,却见沈逾白脸上的愤懑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笑意。
这一切都是沈逾白的计谋!
沈逾白这是将天都捅破了!
秦诏咬牙,恨不得将沈逾白的头盯出一个洞来。
好一个沈六元。
好一个沈知府。
不过弱冠之年,竟将他彻底按到泥潭里。
秦诏又恨自己急于对付沈逾白,竟没有提前看看诉状。
如今当堂接了诉状,那控告之人还死在公堂之上,此事便再也压不住。
“沈逾白,你就不怕吗?”
秦诏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沈逾白笑容更甚,转身,绯色的官袍在半空飘荡,缓缓落下,却是跟随他的步伐晃动。
纷乱嘈杂中的公堂之上,官员、衙役忙乱惶恐,独独那绯色官服从容洒脱,缓步离去。
百姓中有人呼喊一声:“是晋王害了我们通城州百姓!”
用的是通城州,却不是通府。
只因通城州才有私盐,通府却是官盐。
多少百姓被逼迫出去贩卖私盐,却被抓住斩首,再回不了家。
原来是那晋王勾结临海一众官员刻意为之,那些时常来劫掠他们,杀害他们亲人,折磨他们妻女的海贼,竟是这些人养起来的!
一时间,民怨沸腾。
“求钦差大人为我们通城州百姓做主!”
一人喊出,其他人便齐声大喊:“求钦差大人为我们通城州百姓做主!”
“求钦差大人为我们通城州百姓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