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绕来绕去,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有贾张氏在,她什么都做不成。
有时候,秦淮茹甚至想过,直接让贾张氏去死。
可贾张氏现在可能也想到了这个方面,现在的贾张氏,连中院都很少出。
贾张氏肯定是要有防备的,那天晚上秦淮茹不清楚,贾张氏可是猜出了大半事情。
别的不清楚,让易中海找许大茂谈事,本来就是贾张氏鼓动的。
不论谈的如何,至少李云出事的时候,易中海应该是还没睡下,那么李云为什么会心脏病发?易中海为什么没有及时呼救?
这些事就是细思极恐的事情了。
现在的贾张氏对于秦淮茹从外面带回来的吃食都会拉上棒梗一起吃,再不是以前吃独食的性子。
一开始秦淮茹还以为贾张氏性格转变了,变得会顾人了。
直到她某天有事回家拿东西,见到她家的门从里面紧锁着,敲开门,贾张氏稍微有些慌乱,手上,嘴角上都是还未来得及擦拭的油渍。
那时秦淮茹才明白,原来贾张氏一直防着她。
当秦淮茹把贾张氏的决定告知易中海时,易中海还是挺开通的,并没有多难过。
可是当大年三十,别家都是热热闹闹的时候。
易家却是清清冷冷,连个陪他说闲话的人都没有。
这种孤独,总归是刻骨的。
何家是不用说了,祖孙三代,热热闹闹。几个男孩子的喧闹声,闹腾着放小炮的声音,何雨柱家小丫头的哭闹声,以及大人们的各种话语。
就连贾家,也是棒梗带着小当的跑进跑出。
本来还有个光棍许大茂陪他的,可许大茂多贼啊?说是去父母家那边过年,直接跑老相好家去了。
易中海倒是做了好几个肉啊鱼的,一杯凉酒,喝到口中满满是苦涩。
桌上的菜肴,易中海是一口都没动,倒是一瓶白酒喝个精光。
易中海喝完酒,走进里屋,昏黄的灯下,屋内装饰一如往常,跟李云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易中海有些恍惚,酒意上涌,让他忘记了今时已不同往日。易中海坐在床头喊道:“媳妇,给我倒水烫个脚。”
没有动静,易中海突然的就哭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感觉热意涌上了眼睛,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滚落了出来,坠落脸颊。
易中海感觉胸口发闷,他特别想着哭号,呐喊,他想发泄生活的苦闷,抱怨命运对他的不公。
但易中海张开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法发出。
他试了无数种方式,试图挤出几滴眼泪。
可世事就是如此好笑,刚才他没准备哭时,眼泪会滑落。
可是当他准备痛痛快快哭一场时,却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易中海使劲闭紧眼睛,想着难过的事,想着他与李云的美好,想着他们的青春,想着他的如今,可是,易中海还是哭不出来。
可当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