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说得深情又霸道。
扑哧!
闽霁想笑,而且真的笑出声……
她没有陷入爱河,所以不知道对方情从何起。因此,她看着萧晴现下的表现,觉得又荒唐又虚假。
萧晴觉得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一拳打在棉花上……总之无计可施。他有很多办法搅黄这桩亲事,也可以不管别人的眼光。
可是,最难的是闽霁不爱他啊!
只有他一个人热情过头,会不会显得很可笑?
后来萧晴怎么离开的闽霁已经不记得了,就记得他磨了自己很久。他一直气呼呼的没几句好话,但又不敢真把她惹急。
等到萧晴终于放弃,快走出门口时,她突然出声把人喊回来。
萧晴满怀期待地问:“想清楚去退亲了?”
闽霁摇头:“不是,将军以后别来了,传出去会让世子难堪。他答应帮忙的,自然不会主动退亲,那便只好任人取笑了。”
萧晴生气地举起手,最终却只是轻轻推一下她的肩膀按倒在榻上,柔声道:“一路上累的,你先睡一觉吧!”
怪他欠考虑,没注意到她已经困得神志不清。
闽霁睡得很不安,半夜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眠。
她当然知道自己有负于萧晴,利用他的心意,主动招惹,然后又将他抛弃,还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可是,道歉就能弥补吗?
秋色从外间进来,轻声问道:“女郎饿了吗?鼎里煨着热食,可要取来?”
闽霁不置可否,没有拒绝便是默认,秋色指挥着丫鬟们张罗起来。
饭菜盛盘之后放置在兽面青铜鼎之中,鼎内中空可以容纳木炭,木炭燃烧使得饭菜始终保持温度,即便夜间也可随时吃上热食。
闽霁出神地看着青铜鼎,幽幽说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是这个意思啊!我们在灾区的时候,都是踩着饭点,晚了就要吃残羹冷炙。”
夜色温柔,秋色布餐的动作轻轻缓缓,像是怕把人惊醒。
“秋色,我配享受这富贵吗?”
“女郎想什么呢?女郎聪慧、善良、明理,无论到哪里都能过得好。”
闽霁伸手在秋色肚子上戳一戳,娇嗔道:“你这个小蛔虫!”
秋色笑着把话挑明说:“常言道,女子出嫁仿若新生,犹如踏进第二轮回。但女郎不一样,女郎可自成一片天地。”
无论闽霁与谁成亲都可以过得很好,蔡钦文也可,萧晴也行。
若是讲点儿规矩,按先来后到就应该选蔡钦文。
闽霁闻言欣喜地扑进秋色怀里,激动地说:“秋色,你是我的指路明灯。”
秋色微微红着眼眶道:“不过是把夫人的教导传承下去罢了。”
闽霁傲娇地哼一声:“娘亲教的有什么好传承?她自己都没活明白,否则怎会殉情?”
秋色难得反驳一句:“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同理,女郎尚未识得情滋味,怎知不值得呢?”
“你识得?”闽霁反唇相讥。
“我敬夫人。”秋色反将一军。
“哼!”闽霁败下阵来。
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