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苏以信的游说不给力,抑或是沈北丘还有另外的考虑,总之,直到开学了苏以素回了学校,沈北丘都没有联系过她。
苏以信也只好默默地哀叹一声,也回了学校了。
江箬聆送的那个木挂饰也被苏以素带回了学校。不过,她并没有依循江箬聆的吩咐把它随身带着。
她暗自研究了那根小木枝很久很久,依然没能看出那是什么木。
江箬聆神秘兮兮的,任由苏以素怎么旁敲侧击都撬不开她的口。于是乎,苏以素便把它当做辟邪的桃木,摆在桌前,辟邪用。
不知道,如果江箬聆知道苏以素这样糟蹋她的一番心意,会不会气得跳起来呢?
大二一开始,似乎所有的事都如雨后春笋一样竞相冒出来了。苏以素这才终于相信苏以信说的,大二绝对是是最忙碌的一年。
没有时间感慨,没有时间忧伤,生活风风火火,同时也平淡如水。赶着各种作业,各种论文,忙着忙着,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将近一半。
十月,已过中旬。
今天是安一然的预产期,一早起来她就觉得不舒服,肚子一阵一阵地痛,江母顿时难度紧张起来,叫上江风辰就急冲冲陪着安一然到了医院。
在休息间里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江风辰紧紧握着安一然的双手,紧张得好像即将分娩的不是安一然而是他。
安一然起初还能笑得调侃江风辰几句,到最后完全被每隔几分钟就一次的阵痛痛得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江风辰紧张地连连喊着医生。
母子俩紧张兮兮地站在产房外的走廊里,时不时翘首以望,产房里的护士绷着脸忙进忙出,看得两人越发紧张起来。
“羊水破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里面的一然顿时惊得尖叫起来。虽说怀胎十月,但是真正到了面临着孩子出声的这一刻。依然是慌得手足无措。
“一然!”而产房外的江风辰听到安一然的尖叫声,紧张地顿时想冲进产房里面,但还没迈开脚步就被护士推了出来,“孕妇快生了。根据孕妇意愿,请家属在外面安心等待。”
护士转身就拉上了隔帘,隐进产房内不见了。
江风辰盯着那块白色的隔帘,双手紧紧地握着,手心不断冒着汗。
江母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辰儿,别紧张。”
江风辰无助地望了他的母亲一眼,却发现她发鬓上若隐若现的白发,这才忽然意识过来,他的母亲。已经老了。
“然姐姐!”
这时,走廊那边传来一声紧张的呼叫,江风辰抬头一看,却是谭紫姚紧张地跑了过来。
看到江母在,谭紫姚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江阿姨好。”又转头望向江风辰,“然姐姐进去了?”
产房里传出来一声高于一声的尖叫,江风辰望着产房,默默地点点头。
听着安一然疼痛的叫声,谭紫姚心下一紧,双手也不由得紧紧地握着,忽然意识到江风辰也在产房外守着。不禁问道:“不是可以陪产么?你怎么不进去?”
“一然她……不让我进去……”
三人就这样无助地在外面守着。
“十指开了!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