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外的街路上冷冷清清,不见一个行人。
密密麻麻的警车停在路旁,大量警员站在车后,有便衣,有军装,还有黑衣的飞虎队。
警车后方是电台的转播车、持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我背负双手,沿街而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街路,走进青山密林中。
一进密林,我立刻寻了处泥土松软的偏僻位置,刨了个浅坑,将自己埋在坑里。
方躺好,便有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不知多少人在奔跑,不停的相互询问。
“睇到冇”
“冇睇到。”
“点解突然间冇咗?,佢唔会真系神仙嚟?嘛”
“差馆已经派咗人围住青松观,要求入去检查情况。我哋过去睇吓啦。”
“唔使急,佢哋要等搜查令到,再喺呢边搵吓。上次佢仲要御剑飞走,今次点可能凭空消失。”
“呢边有冇”
“冇。”
“开住部摄录机啊,咪到时嚟唔切拍。”
“拍紧啦,我边够胆停啊。”
声音或密或松,脚步时近时远,最近的时候距离我只有三步远,但终究没往这个一眼就可以看到的角落走。
我安静地躺在泥土中,直到感觉外间阳气降散,阴气升浮,便在身周泥土中布下牵丝,默数十息,阴神出窍离体,飘飘然往青松观去。
青松观前依旧警灯闪烁。
大量的警员正在观内外全面搜查,观中道士则被带到一侧偏殿逐个询问有没有见过我,观里有没有异常。
上次在邨屋街头大杀四方给香港警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摆明了怕我在道观里搞大屠杀。
这就是我为什么借警车来的原因。
小梅没学过推卦看相的话术。
她应该选择谈玄讲法这条路子,再凭借美貌扬名才对。
可她却搞什么指点迷津预测吉凶。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有问题。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对。
否则见到我的时候,要么惊慌失措,要么直接提到这事。
可她没提到,也没慌,说明她并不认为这事有不对。
她被人给迷了神,十有八九已经被套问过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