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支撑不住的学子惨笑,随即拿出一小、袋灵石,挥手送到近在咫尺的最高一层台阶,便要离去。
说来也怪,任凭这名学子如何努力,都不能让双脚再踏上最后那几级台阶,那袋灵石却丝毫不受影响,稳稳落在楼梯口子上∠面还有几个小袋子整齐摆放,看样子,他并不是唯一的失败者。
便在这时,老者忽然惊“咦!”一声,抬头朝窗外看去。
学子听到老者的声音,忍不住回过头,顺着老者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帘浓黑厚重,他自然什么都看不见。
“奇怪,难道今天来的,有不那么废材的人”—…”
老者喃喃几声,心情似变得好了一些,回首朝学子说道:“回去之后,寻新芽之木静思三日,或有所得。”
学子大喜,心知自己这一次总算没有白来,连忙朝老者躬身施礼。
同时心里有些疑惑,暗想究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谷师动容。
类似的事情还有几处,此时正于几座小楼中修行的学子,无一例外获得到一些指点,纷纷欣喜不已,疑惑不巳,感慨不已。
大院子前面是一片空阔地,普普通通的沙石地面,普普通通的人群往来,普普通通的几可槐柳,还有几条圆桌方凳,零散落于四周。
院门前一张桌案,案后摇椅半躺着一名中年书生,一手持壶一手拿把纸扇徐徐摇动。其两眼似睁似闭,喝一口酒摇两下扇,散漫悠闲,怡然自得。
修士虽不畏寒,然而眼下这个时节,却没有人会拿把扇子卖弄风情;此人明明一副落榜书生涅,却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异人,着实惹人生厌。
很多人正朝这里赶来,走在前面的正是何问柳,他带着疑惑与恭敬朝书生施礼,嘴里说些什么,书生却懒得听。
人们得不得回应,正着急上火欲要分辨时,周围却有人示意。
“自己看。”
何问柳愕然抬头,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块破旧木牌,就如渡口两岸的牌子一样上面写着几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大字。
“道院门前,不得喧哗;一万灵石拿牌子走人。”
“不得喧哗?”
何问柳抬头看看周围,眼神阴晴不定,表情哭笑不得,说不出的精彩。
户场上一些身着院服的修士散落各处,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物事正大声吆喝,犹如一群贩夫走卒。
“入门灵符了,快看了哈,一张八百灵石,便宜了啊!”
“静室出租,价格优惠,长租还有折扣,过期不候了啊!”
“丹房符箓炼器商铺买卖租赁承包另招短工一名,待遇从优,先到先得了啊!”
这些还算好的,尤为不堪的是,还有几名相貌丑陋神情骄纵跋扈的修士大声吆喝其喊话的内容,足以让何问柳吐血三升,几欲掉头而去,再也不要回来。
“本人小有余财,家有安居欲寻貌美学妹同居,要求……”
“这—…,是……道院!”
虽已吃过两回苦头,何问柳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看看那个院子,暗想这是道院?分明是个妓院!
此时,包括何问柳在内的所有新到修士,都已意识到紫云城生活不易,可任凭他们如何想象,也无法相信能艰难到这种程度。看看那些“师兄”的无耻嘴脸,以及盯着这群新入院的修士的贪婪目光,人们内心忐忑不安,神色均有惶恐。
几名颇有紫色的女修目光闪动,似乎在担忧,又似乎在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