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迅速朝四周看了眼,确定客厅里没别人,才接了电话,故意把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又有什么事?”
“曼姨,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奇昨晚发生的事?”
“难道,”舒曼脸色一沉,“昨晚的事是你干的?”
“哈哈,我这不是帮曼姨您的忙,周宁远他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我是怕你到头来一场空,特意帮您分忧呢,”
舒曼脸色十分不好,如果不是有把柄被周宁儒握在眼里,她又岂会被他要挟?想想就生气,语气自然不好,“你就不怕伤了沫沫!”
“怎么会?”周宁儒浑然不在意,“我们可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害谁也不能害曼姨您的心头肉,我想你肯定也很好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面聊!”
舒曼暗暗咬牙,无奈也只能应承,“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迅速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拎着包要下楼,犹豫了下,又朝舒沫然的房间走去,昨儿夜里一回来就哭个不停,还吵着要秦培儿过来陪她,两个丫头在房间关了一天,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沫沫,”敲了敲门。
“妈,”舒沫然答应的倒是很快。
听着她的声音没什么大问题,舒曼放心不少,又说,“妈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嗯!”舒沫然答应的很响亮。
舒曼转身离开,想了想,又折回来,再次叩叩门,“培儿,你帮我好好看着沫沫,别叫她乱跑,”
“放心吧,曼姨!”
舒曼不疑有他,放心的走了。
房间里,舒沫然和秦培儿两个盘腿坐在地毯上,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舒沫然立即垮下脸,小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担心,纤细的手指用力揪着芭比娃娃的头发,把好好的一个娃娃拔成了秃子。
“好了,”秦培儿将娃娃抢过来丢在旁边,“你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把周宁远牢牢绑在你身边。”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舒沫然的脸就更不能看了,幽怨的望着秦培儿,“你不知道,不只是这个问题,”
“啊?”秦培儿很惊讶,“那还有什么问题?”
舒沫然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抓了另一个芭比娃娃捏在手里,继续揪着娃娃的头发,吞吞吐吐的,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秦培儿恼了,又一把抢了她手里的娃娃扔掉,“你倒是说话啊!”
“我,”舒沫然咬紧了红唇,看她一眼,用力绞着手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还记得李腾飞吗?”
“李腾飞?”秦培儿蹙眉想了想,不以为意的说,“他不就是李妈的儿子,现在不是在你们家的公司上班吗,他怎么了?”
舒沫然更为难了,牙齿几乎咬破嘴唇,直接将秦培儿拽了过来,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什么,秦培儿蓦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指着她,“你是说、你和他,”
“没有,没有,”舒沫然扑过来捂着她的嘴不许她继续往下说,急急辩解,“我们就是,就是,没有那什么,”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声音低了下去,螓首几乎埋到胸前。
秦培儿眸底迅速划过一丝精光,很快又掩饰了过去,状似很惊讶的小声问,“可你不是一直喜欢周宁远,为什么和李腾飞,”
“那不是宁远哥哥他总说我身体不好,不愿意碰我,后来我换了心脏,就想、就想试试能不能、能不能那个,”勉强说完,舒沫然小脸红的几乎能滴出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