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没听说闹这么大的事情啊。”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反正张贤远的名声不好,她丝毫不介意让张贤远的名声更坏一点!“没有砍,贱内从小就怕惹事,死死拉着我说不要干傻事。哎,当时张贤远带的人太多了,我一个人哪里扛得住啊。贱内被人抬上了轿子,一夜未归。第二天,带着二百两银子回来了。”
“张贤远给你戴了绿帽子了?这种人真该杀啊,又去玩小姐,还强抢良家妇女,真是不要脸啊。”
“我也听说过,张贤远不管是什么女人,只要有点姿色,就会想办法弄上床。简直是比禽兽还禽兽,这样的男人竟然能娶到绝域国的玉倪长公主,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徐小白扶额,没说话,脸色沉重,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很快张贤远的名声就会发烂发臭,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张贤远能不能听到!就算听不到,她也解气了。
众人纷纷安慰她,“小兄弟啊,张贤远那种人啊,你就当你媳妇被狗咬了一口吧。媳妇还是要的,日子还是要过的,心里那道坎啊,迟早要迈过去的。”
她哽咽着说:“要不是看贱内还算勤快,又给我生了两个大胖小子,不然我早就一封休书将她给休了。哎,就是每每想到贱内被那禽兽给糟蹋过,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楼上傅风喊:“表哥,快来喝酒。”
徐小白假装擦擦眼角的泪花说:“谢谢各位兄台的开导,我心里好受多了。表弟在喊我喝酒去,各位吃好喝好,下回再聚。”
“去吧去吧,想开点,是男人看开点。”
徐小白点点头,转身已面带笑容,张贤远啊张贤远,我虽然在这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没办法跟你斗。但我把你的名声搞坏,以泄心头只恨!你胆敢动李明远一根毫毛,我就敢去告御状!
掩饰好情绪,她再度笑着,走进了包厢。
傅风正在喝酒,“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
“哪会啊!不过就是跟人聊了会天,没什么大事。”徐小白喝了一口酒,好烧人!火辣辣的从舌头一路到咽喉,像是一把火,要将她点燃。
傅风眼底尽是忧伤,他全都听到了,刚才她跟那帮人胡扯的,他知道不是真的。因为她是女人,不是男人,如何会娶妻,有贱内呢?但看她宁愿跟那些个不认识的男人聊天,也不愿跟他聊,就很不是滋味。
他承认,吃醋了,还吃的不少。“张贤远他很坏吗?”
徐小白正在喝汤,听到这问话,扑哧一声,全喷了出来。她尴尬的用备好的手帕擦干那些洒出来的汤,“你都听到了?”
“嗯。”
既然听到了,那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张贤远他确实很坏,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放心,我不会很傻的去刺杀他,如今他是驸马爷了,更没那么容易去动他了。但你要记得,姓张的这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张家人如何坏,是绝对不能说的。
“嗯,记住了。”傅风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怡然自得。
徐小白也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感觉全身都有一股暖意,脑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想编故事,一时兴起开口道:“这三年啊,你吃了很多苦,我也受了不少罪。你别怪我,我得罪了很多人,你跟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若是没见到她之前,傅风怎么也不会相信,从前一个哑巴钱顺水,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样子,哪怕给她残羹冷炙,也是不言不语。但这两天的她,颠覆了傅风所有的认识。
三年的时间,把一个任打任骂的庶女,变成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刁蛮小姐。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有足够多的难处和机遇,人想不变都难。面前的人,或许真的不是他一直喜欢的钱顺水了?
亦或是,他爱的只是当初那个不言不语可怜的钱顺水?
傅风有些分不清楚,“是啊,三年你变了这么多,而我却什么都没变。哦,年纪变大了,成了你嘴里的适婚青年了。三年时光,什么都变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种傅风要想明白的意思?不管怎样,傅风若是能想清楚,也是好的。毕竟她走后,傅风还是得面对没有钱顺水的生活。
“下一个三年,也许你就有了孩子,而我也嫁人了。时间啊,让我们在不经意间走的太快。”或许是酒喝的有点多,她有种很想跟他分享一些私房话的想法。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好时机,因为当着一个喜欢她的人面,去谈她跟另一个男人的事情,怎么想都怎么不妥。毕竟,傅风不是所谓的男闺蜜。
“你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傅风猛灌一口酒,直勾勾的看着她。
徐小白吃了几口菜,“我也不知道,嫁人这个想法可能是很突然的。目前我还不想嫁人,所以我不知道。但我想,我要嫁的男人,我会很喜欢他,他也必须很喜欢我。在他面前,我不用假装成熟懂事,可以犯迷糊可以傻乎乎,也可以很大女人,不管我什么形象,他都会全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