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儿的手就僵住,美丽的眸子顿时泛红,苦涩道:“果然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彦郎,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打破凌儿的梦……”
莫凌儿一出去,公孙彦就睁开双眼,双目清明地一打响指,云娘从另一处进来道:“公子。”
“莫凌儿是何时进的花船?为何她还是完璧之身?”公孙彦坐起道。
“属下也不知她从何而来,只听她自己说,原是官家之女,家在边塞,因父亲犯罪,被充入教坊,途中逃至京城。
“属下见她色艺双全,这才收留了她,进来时,就说好只卖艺不卖身的,她也一直守身如玉,所以直到现在,还是完璧,公子若是喜欢……”
公孙彦一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花船,一到岸上,就有黑衣人上前,公孙彦道:“你去查查莫凌儿,她今天跳的舞很有些特别,我在大锦没见过这样的舞。”
回到北靖侯府,他本想偷偷溜回屋去,却被侯夫人拦住。
“阿彦,你又去了花船?”
公孙彦无奈行礼道:“娘,儿子只是去应酬了。”
“应酬?你从顾相家出来,就只身去了花船,你跟何人应酬?”侯夫人薄嗔道。
“娘,儿子头痛得很,先回去歇息了,您有什么话,明儿再问吧。”公孙彦就张嘴要吐的样子。
侯夫人皱眉忙道:“甘草,还不扶少爷去洗漱!”
甘草忙应声去扶公孙彦,侯夫人想了想又道:“甘草,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公孙彦便自个跌跌撞撞地回了屋,甘草垂头偷瞄了侯夫人好几眼,侯夫人就拿手戳他。
“还不快说实话,今儿在顾相家,少爷可是又与顾三小姐吵嘴了。”
甘草瞄了一眼公孙彦离去的方向,小声道:“夫人,奴才说了,您可要保住奴才。”
侯夫人就作势要打他。
甘草忙护住头道:“奴才说就是,夫人,少爷说要退婚!”
侯夫人怔住:“什么?他要退婚?为什么?”
甘草就苦着脸道:“夫人,奴才真的只能说这些个,您就饶了奴才吧。”
“阿彦若肯告诉我,我还扯住你这个奴才问,快说。”侯夫人怒道。
甘草往地上一跪道:“少爷吩咐过的,奴才真不敢说,夫人,要不,您明儿去问问恭亲王爷?”
“关王爷何事,你这个狗奴才,少爷是你的主子,我就不是了?”侯夫人气道。
甘草正要说话,那边有人道:“哟大嫂,这大夜里的,怎么还要训奴才啊。”
侯夫人抬眸看去,就见二太太正抱着珍姐儿从垂花门进来,英娘正跟在她身边,不由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晚过府来了。”
公孙二夫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微胖,一笑脸上就有两个小酒窝,一副福态的样子,看着和善可亲。
笑道:“什么过府不过府的,不就隔着个小门么?我也是听珍姐儿在哭,就过来瞧瞧。
“唉,阿彦也真是,自个的血脉,怎么就没见他好生亲近过珍姐儿呢,可怜见的孩子,娘亲死得早,爹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侯夫人就皱了眉,对英娘道:“怎么这么晚了珍姐儿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