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暴露出来的事情,就多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何况还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也都牵扯了进来。
要弄明白,倒也并不容易。
或者说,就算是容易,也能弄出不容易来。
而天色已经黑了。
刚才找来绑人的绳子,倒是拍上了用场,也不知道简老二到底是谁伤的,抬着出去,院子里剩下的人,捆成一串跟蚂蚱似的,都一并带走了。
谁让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呢。
这被衙门的人带走哪里还有什么好事,简家村哭成了一团。
事到如今,没有多少人敢责怪苏有义几个人,更何况事情本来就是简家挑起的。
纷纷把矛头指向简顺一家。
半夏他们离去的时候,想着简顺这样,哪怕真的出来了,怕也在这个村子里成了罪人,可是还呆得下去,这要背井离乡,还能有好?
怕是比苏钱氏当初还不如。
想到苏钱氏,半夏思绪又飘远了。
人带回去,也就只给那馊的稀饭,又是这样天冷的时候,熬了没两日,也只剩说话的力气了。
倒是也让探监,听闻那简老二被救治着,大棉被盖着,大夫候着,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简老二不醒过来,说不定就什么时候会死,他们就摆脱不了嫌疑,自然还是只能关着。
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只把简老二那一家子臭骂得狗血淋头。
如此又过了几日。
连骂人都没有气力的简家村人,终于等到了简老二醒转,开堂的日子。
纷纷地去作证。
却又因为那是不是骗子,苏有才的身份又被扯了进来,简顺那头不依不饶。
他们如今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但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事到如此,简家村有亲戚在监牢之中的人,也都瘦了一大圈,却偏偏没有任何法子。
“你说这简老二一家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如今还想攀咬着人。这么就还断不下来!”
同样是上火的人,聚在一处,纷纷出主意,“如今到底到了哪一步?”
“哪一步?还不是简家那个老东西跟那头那个不要脸的简氏狗咬狗,他们这头倒是拖着了,可把人都拖在里头,我都恨不得把他们宅子拆了!”
“先不说这些气话,还是想想办法才行,如今没有人死,看看热闹为何还不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