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金全赶忙跪地道:“回皇上,文妃娘娘将婉妃娘娘给撞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文妃蹙着眉头斜了舒金全一眼,没有说话。
沈宛月连忙低眉顺目的道:“回皇上,臣妾没事,也不关文妃姐姐的事。”
说完却是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龇着牙“咝”了一声,赶忙将手缩到身后去了。
君绮萝龙胤看不见外头,在听见沈宛月的声音后,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笑意。看来沈宛月进宫的时日不长,倒是把宫中那一套学了个七八成啊!
龙澈急忙几步走上去,抓过沈宛月的手一瞧,发现她的左手手心被粗砺的石板给搓得血淋淋的一片,顿时转向文妃怒道:“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走个路还这么毛毛躁躁,你自己看看婉妃的手。”
文妃忍着一腔悲愤道:“皇上,臣妾并不是有意的。”
“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伤人就是事实。”龙澈沉声道:“回栖霞宫去呆着,没事就别出来了。”
沈宛月为文妃求情道:“皇上,真的不关文妃姐姐的事,再说臣妾没什么大碍。”
“都摔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龙澈蹙眉道:“你啊就是性子太柔了。”
文妃不带任何波澜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龙澈足有三息的工夫。只这几息的工夫,她已是心思百转。夫妻二十载,她知道龙澈不是沉湎女色的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责罚另一个女人,然而沈宛月一个孤女,龙澈图她什么呢?云中白徒弟的身份?那他还不如直接将云中白的孙女云朵朵给纳为妃子呢!
龙澈被她看得心里烦躁,不耐的将头别在了一边。
“呼。”文妃重重的吐了口气,垂首屈膝一礼,一字一顿的道:“臣妾谨遵皇上圣意!”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突然觉得,今儿最让她生气的不是君绮萝和龙胤揭她伤疤,而是她的男人,听着外人这样说她,他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又在刚刚的事情中,对沈宛月无理由的偏袒。
不管为了什么,不管龙澈对沈宛月有什么企图,他终究是在两个女人间舍弃了她!
这样的男人,她文佳还留念个什么劲?
“婉妃你的手没事吧?不如让舒金全带你去寻太医包扎一下。”龙澈关心的道。
沈宛月柔声道:“皇上,臣妾真的没事,偏你还不信,禁了文妃姐姐的足,她该恨臣妾了。”
“朕谅她也不敢!”龙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的手绢将沈宛月受伤的手给包扎了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道:“咱们进去吧。”
“好。”沈宛月柔顺的跟着龙澈进了大殿。
舒金全很有眼力价的跟进去搬了一张凳子在龙澈与龙胤之间的空地上。
沈宛月刚坐下去,龙胤立即牵着君绮萝的手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往后移了三个位置,当沈宛月是什么瘟神似的。这一举动让龙澈和沈宛月都觉得尴尬无比。
特别是龙澈,感觉龙胤就是在打他的脸啦。
刚刚他对沈宛月的态度,他们就算没看见也是听见了,如此直白的举动,不是打他的脸是什么?
当然,他现在拿龙胤没辙,可是舒金全这个狗东西,干嘛把椅子搬到龙胤旁边?于是狠狠瞪了舒金全一眼:“你一个奴才杵在这里作甚?给朕滚出去。”
舒金全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原本他就是看着刚刚龙澈对沈宛月的态度,为了讨好两位主子,才将椅子搬龙澈身边,哪知龙胤居然会来上这么一出?
晋王也忒可恨了!
舒金全偷偷的斜了龙胤一眼,才倒退着滚了出去。
“皇上,如果没什么事,微臣与阿萝就走了。”龙胤才不喜欢和这一个个虚伪的人呆在一起,若非刻意压制,他早就忍不住上去宰了龙澈了。
沈宛月心里气急了,龙胤是见她来了才要走的,他就连与她同处一室就不乐意吗?
眼见龙胤要起身,太后连忙喊道:“阿胤你们且慢。”
龙胤将身子往椅背一靠,淡淡道:“太后有事?”
太后厚着脸皮道:“哀家近日觉得肝脏隐隐作痛,想请阿萝为哀家看看。”
君绮萝闻言眉头一挑。她原以为太后在服了益元丹后,她的肝病会好呢,哪里知道还是发作了。看了云中白的药丸也并非能治百病啊!
就在众人以为君绮萝不会答应的时候,她开口道:“太后想要臣妇为你看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想必太后也知道想请扶苏公子看诊是有条件的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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