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她也是一个母亲。
她设身处地的想过,如果登儿也跟她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分开的话,她会怎么办。
她觉得她会想登儿想的要死。
可是,江颂雪不行。
她每每想到江颂雪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就完全无法心软。
想到她那时候说的那些话,她原本柔软的心又坚硬了起来。
她淡淡的抿唇,对简森摇了摇头。
“我真的帮不了你,我比你更了解唐云谦的脾气。
如果不是他真的对你妈忍无可忍了,他不会出此重手。
你也不要恨唐云谦。
不要你妈妈一出点什么事情就迁就到唐云谦身上。
如果别人都说你妈妈有问题的话。
那你就该好好的想想,你妈在做人处事方面是不是真的做的过分了些。”
Vika垂头:“难道,我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吗?我觉得自从来了南城后,我的整个人生都被改变了。
我似乎…失去了从前的一切。”
南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或许可以理解这个少年的心情。
从一个少爷,变成了单亲家庭的少年,最后变成了犯人的儿子。
以后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就一定会戳他的脊梁骨。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
现在人的心理其实很奇怪。
有的时候真的是见不得自己身边的人飞黄腾达拥有幸福。
当对方过的很落魄的时候,虽然大家都会有那种同情心。
可却也会随波逐流的踩上一脚。
好像不踩上一脚就很难与之撇清关系似的。
南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车边上了车。
Vika静静的注视着南笙离开,心里觉得自己这下子真的完了。
离开了菜市场后,连最后一个能收留他的人也没有了。
简森叔叔已经自身难保了,他该怎么办呢。
回到家后,南笙的人虽然在厨房里忙碌,可是心却放到了别处。
如果不是连姨提醒,她都没有发现披萨放进了烤箱里后并没有定时打开。
“夫人,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么恍恍惚惚的。”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
连姨特地出了厨房往外面看了看。
见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大概是在想Vika的事儿吧?”
南笙抿唇:“连姨,你没跟唐云谦乱说什么吧?”
“夫人放心,有些事儿我知道不能乱说。
我在唐家做了一辈子的帮佣,口风一直很严的。”
南笙浅浅的笑了笑:“倒也不是并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