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柱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出,被安排到了普通病房。
禾稻苗他们四人来到医院后,从护士那里知道吴铁柱的病房,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他们来到了吴铁柱病房所在病房的楼层,刚想看看离他们最近的病房的房号,就看到不少护士、病人一窝蜂地往其中一间病房的门口跑去,将那间病房的门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看就是有热闹可瞧。
周美兰的眼里迸发出了八卦的火花,激动道:“前面是咋回事啊?咱过去瞧瞧!”
说着她抬起脚就要往那个病房的门口跑去。
赵建伟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没好气道:“瞧什么瞧!咱们要先去看望吴铁柱!”
他的话音刚一落,一道震怒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声音大得差点儿要将屋顶给掀翻了。
“钱爱兰,你这个贱蹄子是不是在外头勾搭了什么野男人?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货!”
禾稻苗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这是四营营长他娘的声音!”
她还是比较熟悉王黄草的声音,毕竟她们可是共处一室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哦,也不算是一个夜晚,是半个夜晚。
禾稻苗指着前面被很多人给堵住的病房门口,不确定道:“你们说四营营长会不会就是住在那一间病房?”
周美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保准儿就是了!刚听那声音就是四营营长他娘的,就老太太的威力,能引来那么多人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管吴铁柱是不是住在那一间病房,周美兰先肯定一声,她刚说完,推开了赵建伟,拔腿就往前跑。
赵建伟急忙跟上:“唉唉唉!等我一下!”
禾稻苗抓着贺春生的手,紧随其后:“咱也快点儿过去!”
有王黄草的地方,注定了会起纷争。
禾稻苗他们几人还没靠近,就听到了接二连三的暴怒声。
“你个小贱蹄子,反了天了,还敢再提醒离婚!我们老吴家没有离婚的媳妇,只有死了的媳妇!”
“你个老虔婆,你当我还会继续忍你吗?新仇旧恨,今天就一起算了!”
“钱爱兰!你居然敢打我!就你这样不孝的小贱货,难怪会被鬼差找上门来!”
“你个恶婆婆你好意思说我,你之前没被鬼差带走?早晚有一天会被鬼差拖到十八层地狱!”
……
王黄草和钱爱兰应该是出于极度愤怒的情况,理智全无,都忘记了之前被禾稻苗这个“鬼”吓到的恐惧,竟然敢提“鬼”这个字眼了。
两人谁也不让谁,互相怒骂着对方。
随着禾稻苗他们几个靠近,屋里传来的动静是越发地大,时不时响起物件打砸、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四营营长他就在这间屋子!”周美兰肯定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人群里挤。
禾稻苗、贺春生和赵建伟也跟着往里挤去。
贺春生人高马大的,赵建伟力气也大,他们俩很快就带着禾稻苗和周美兰挤到了最前面。
他们几人一眼就看到了病房里的情景。
此时的病房可谓是一片狼藉,不知道谁的热水壶被砸个稀巴烂,流了一地的水,还有碗筷水杯也是碎了一地,几把椅子也倒在了地上……
王黄草和钱爱兰这对婆媳俩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又抬起腿往对方的身上踹过去,两人是打得难舍难分,嘴巴也不闲着,各种污言秽语不断地输出。
病房里大多数的病人没在床上,纷纷挤在角落里围观婆媳大战,也就只有一张床上有一个病人。
那病人两只手撑在病床上,脸色极为苍白,他面目狰狞地冲着正打得不可开交的婆媳俩吼道:“都别打了!别打了!咳咳咳咳咳……”
他气得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咳个不停。
贺春生绕过了正在打架的婆媳俩,疾步来到这个病人身边,扶住了他:“老吴,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