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行进又不需赶时间,就这样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地看到一家好似新开张的客栈立于路旁。于是一时兴起,驱马奔到客栈门前。本着自己爱喝酒的性格,就打算进去看看。
店小二远远看到贺聪骑马而来,急忙走出门口,说道:“这位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先将我的马喂饱,好好照顾它。”贺聪说道。
“没问题,客官先里面请。”店小二一面招呼他,一面将贺聪引进店内。
贺聪缓步踏进店,找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前坐下,然后将包袱和刀取下放好。此时,那店小二又刚好走了过来,看着贺聪说道:“客官,小的已经将你的马安顿好了,客官可想吃点什么?”
贺聪想也不想地说道:“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拿出来,再给我拿壶酒来。”
这店小二听贺聪说后并未动身,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贺聪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打量自己,哪里知道那店小二是在怀疑他是否有钱付账,于是也盯着那以店小二。
那店小二于是道:“客官,不是小的看不起你,我们店的酒菜很贵的,你可有这个……”店小二用手比划了一下钱的手势。
看到店小二的手势,贺聪才恍然大悟,心中不悦道:“噢……你是问我是否有钱吧?”说完,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说道:“这些够不够?”
店小二见到银子顿时满脸笑道:“够了、够了,是小的眼拙,毕竟我们做的是小本买卖,还请客官多多包涵。”
“赶快给我上酒菜就行了,少说些费话!”贺聪也懒地与他计较,腹中早已饥饿,所以催促道。
“好的,客官你稍等片刻,你的酒菜马上就来。”说完,他快步走进后厨。
贺聪趁此打量着客栈周围的环境,虽说这店不大,此时也是满满的人在吃饭。看他们的打扮大都是普通百姓,没有武林人士的装束。
这时老板娘出来看到贺聪后到是十分热情,忙端出茶具,过来给贺聪倒了一杯凉茶。
贺聪旅途劳累、口干舌燥,端起那杯凉茶就要喝。那老板娘忙抢过那杯凉茶道:“小客官切慢!”
这老板娘回身掏出了一把秕谷壳,放入茶杯之中,这才将水递了过去。
秕谷壳就是谷子壳,大多都是用来作为枕头中的填充物来使用的。贺聪看那老板娘如此举动,顿时心中不快,觉得是对他的一种轻视。但是无奈,碍于实在是口渴非常,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将茶杯接过,一点一点地吹开漂浮在水中的谷子壳,将水喝下。
那老板娘非常自然地说道:“我家的水凉,我看你满头大汗、劳累非常,如果你直接大口饮用,那么一定会伤及你的脾胃,说不好还会闹肚子,会影响你赶路的。故而我在你杯内撒上一把谷子壳,纵使你再如何口渴,也会将谷子壳吹散,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如此自然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
贺聪听后恍然大悟,更是极为汗颜。原来老板娘此举,并非是看不起他,反而还是为他着想。仅仅是往水中撒了一把谷子壳,便防止他喝伤了身体,这不禁让他感叹道,这位老板娘真的是大好人。
喝完水后,不多时,他要的酒菜全部上齐。贺聪看后放开胃口,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时又从外面进来几人,其中一人脚还未跨进门就大声道:“老板娘,你开新店也要懂得规矩,怎么还不交钱?这可是保护费哟!”为首的叫嚣之人,让人一看就知是当地的混混无赖。
只见老板娘迎了出来,这老板娘是一位约莫十八九的玄衣少妇,略嫌瘦削,看起来唇红齿白的,说话细声细气。虽说不能算是美若天仙,但也是灵秀眩目,久现则缘深。她十分平易近人,尤其下巴微翘有斗,一颦一笑之间更加悦目。但她却是一身白纱,体态娇柔,见人总是羞羞答答,低垂臻首。这时她诚惶诚恐的回答道:“不是我不交,小店刚开业才没几天,着实拿不出这些钱来。”
混混无赖中的那为首之人却显得十分特别,人长着一副山羊胡子就更显得另类,他的衣着也更显得奇特。他一个大男人穿的衣服却竟然是花花绿绿的,十分刺眼。这人满脸淫邪笑意,他搓了搓手,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便伸手向那老板娘摸去。
老板娘身形弱小,被他吓得一个劲地往后退。那山羊胡子混混则更显得开心,忍不住地说道:“美!美极了!修短适中,纤织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真是太美了。哈哈!也正因你长得漂亮,我已宽限了你几天。今天已是宽限期限。如果再不交的话,你就破坏了我的规矩,那可就别怪我用下三滥手段!”他边说边眯着色眼好似流览一条剥了皮的待宰羔羊,涎着脸儿,贼忒嘻嘻地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这个乱世,你不如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也保你逍遥自在。”
老板娘摇头苦笑着回道:“公子爷!请再宽限我几天,只要有了钱,我就先会给你们。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小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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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混混不悦,不等她往下再说,便道:“让你交钱你就交,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既然交不起钱,那就别开了!”
为首的混混嘿嘿一阵冷笑,说道:“我丁某对于‘钱财’二字,虽然看得极重,但对于你已经是大义之举。若不是因你是个美似天人的绝色女子,我早就勃然动怒,辣手相加了。我话已至此,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反脸无情。”他说着便把手一招,身后的几人便抢向前来,便想要将这店搅得天翻地覆。
老板娘听得大吃一惊说道:“不能、不能,难道你们竟要……”
贺聪见此实在无法容忍,便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森冷如电地在那几人身上仔细打量一番。喜怒不形于色地,佯装毫不在意地上前淡然说道:“几位公子,请高抬贵手,放这老板娘一马。既然你们想要钱,那就说个数,这银子由我来付就是了!”
老板娘见此可急了,便以一种极为惊奇的目光,向贺聪打量几眼。秀眉微扬,忙上前拦住贺聪说道:“这位小兄弟!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他们人多是我们惹不起的。你快走开!姐姐谢你了!”
那个为首混混见贺聪是个少年,可全未将他放在眼里。于是白眼一翻,阴恻恻狂叫道:“你是哪来的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你又算是哪根葱?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胆敢来坏我好事,想当个大侠也不称称你是几斤几两,否则那可是先得把命留下的。既然你想替老板娘付钱,好吧!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把银子拿出来!及早献出,免找无趣!”
看到这种情景,店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替贺聪捏了一把冷汗。那老板娘十分紧张,急的是两眼泪汪汪的,她拉住贺聪不让他撑头。她知道所谓民不与官斗,民不与恶斗。她心里害怕,依偎着贺聪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贺聪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