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
记忆中的那个老人慈祥的面貌再度展露于内心的风景中。
“佐尔格跟他的下属确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才会被选中去散布那些混乱,至于背后的人就是当初把你撵出法师世界的无名小卒佩洛兹,马塞勒斯也被他收容了。”
老人慈祥地说着,未等梅里追问,便继续陈述道:“他的行踪成谜,做事谨慎小心,就连对外使用的魔力性质都只不过是一层伪装,所以不要希图用魔力痕迹或是使魔来对他进行溯源,目前的你应该没有那个空闲去找他算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通过马塞勒斯的雕像找到的那个建筑群,里头的那枚纪念币为什么成了雕像上的魔力所属?
通过内心直视化的言语为老人所感知,老人回答道:“这个问题有待考证。”
看到梅里因此而沉默着,老人便继续讲了下去。
“监视部队里有一些我曾经的下属,另外的一部分则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这一点是无需担心……”
言语顿了一顿,老人看着梅里的双眼继续说着:“安逸的日子是不是过得有些太久了?”
这是什么意思?
c能够看着梅里勉强地装出骄傲的样子,对着庭院内的一片虚无说着:“这才让我消停几天?半个月恐怕都没到吧?”
老人微笑道:“太久了,你的手上一分钟不沾上谁的血,他们都会感到坐立难安。”
不知为何,先前的所有内心的沟通都像是单向的,哪怕罪人庭院本身便是梅里内心世界的延伸,这印象所转化的形象的对话却未能收到c的感官之内。但是唯独这一句半分威胁的话语,c切实地听见了。
梅里嘴角咧开,非常变态地笑了起来。
“就为了让罪人之庭的内容更加丰满些,这么急着送法师给我杀?是不是对最后能够接管的结果有些太自信了点?”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就当是他们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超规格的办法吧,注意防范。”
说完,老人的形象开始流逝,但梅里意外地感觉少了些惯例的冷嘲热讽,怔了一怔,急忙道:“慢着,你不准备挖苦我些以前的事情了吗?”
挖苦?
与老人慈祥的声线成反比的,口中留下了最后的话语是这样的:“激怒你的行为指不定还能让你感到快乐,所以在杀你之前没那个必要了。”
光芒消散,梅里看着旁边的c抛了个眼色,说道:“用着这番形象本就是想戳我的伤疤,但又担心罪人之庭会否因为我的脆弱而崩溃,你说他拧巴不拧巴?”
c无语地看着她说道:“你可没资格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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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处,结束了拙劣的扮演游戏的查理斯也只是叹了口气,遗下了一句“你这该死的变态东西”没能从口中说出。
自己这和想法完全冲突的行为,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