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两个人,最近脑子都跟抽了似的,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陈蝉衣有点别扭,换了个姿势坐。
秦阳喊了她两遍,她都没听见,秦阳忍不住敲纸面:“发什么呆呢?”
陈蝉衣回神:“没什么。”
她的视线无意间顺着梁以柔扫过去。
蓦地顿住。
陈蝉衣一怔,心里忽地觉出点茫然来。
她不明白他怎么有反应了。可是想想梁以柔,她又了然。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理智上,她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或者说,压根只是情人,不过床上关系,他们其实根本也不算在一起过。
他想怎么样,也和她无关。
可是真的想到他会对另外的人动欲念,动感情……她却还是觉得心里发闷。
陈蝉衣捏着剧本的手指泛白,抿抿唇,有些难堪地移开眼。
她是知道李潇欲念有多重,有多……厉害的,她领教过的,初。夜她差点疼哭。
他这个人,看着冷漠高不可攀,家教森严,每个月会回趟香山别墅,焚香点茶,誊抄佛经。
但其实,私下里酷爱极限运动和拳击。
nbsp;运动过后全身血脉喷张,那地方会格外明显,有时候刺激过头,得穿两条压着,过很久才能缓解反应。
她们说他这几年身边没有别人。
怎么可能呢。
陈蝉衣想,他是发神经,又不是真的神经。
他会禁欲自己?
多得是人往他身边送。
陈蝉衣窝在廊下阴影里,没出声,看见梁以柔凑过去。
“李总,我再给您倒杯酒吧。”梁以柔大着胆子递酒。
李潇接过酒,一饮而尽。
梁以柔抿抿唇,心中很高兴。本来她听说,李潇性格喜怒无常,不好相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果然还是比陈蝉衣这种不识趣的好得多。
酒过三巡,午夜过去。李潇大概有些醉了,坐在那里不出声,默默把玩酒杯。
梁以柔眼看他没有防备,心里胆子大了,贴过去,娇媚地道:“李总。”
李潇仍不答话。
她咬着鲜嫩红唇,有些羞怯道:“我想试试您的……”
她这话一出口,李潇终于有了反应。
男人睁开眼,从微醺状态中回神,一手支着额角,一手燃着烟,撇过脸,冷冷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