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下雨了。
陈慧没注意到窗外暴雨,她整个身心都被陈蝉衣一句“你只爱自己”牵走了。
她咬牙解释:“我怎么不爱他,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我表白过那么多次,即使他后来选择你,舍弃我,我都还是坚持,这不叫爱吗?”
陈蝉衣没表情:“你觉得这是爱吗。”
陈慧舔了舔红唇,心里极其轻蔑不屑。
她不懂爱,陈家月就懂吗,她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呢。这偌大的香山别墅,郑家产业,都是她这些年忍辱负重拼下的,她何等荣耀,又何等心酸苦楚。
陈家月温室娇花,怎么能懂?
“敢问陈小姐有何高见?”
陈蝉衣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喝得有点多,刚从迷糊中清醒,茫然之中,手腕好像被人攥着,一把拽了下去。
她一个踉跄,跌坐在沙发上。
耳边传来男人的调笑:“陈小姐,这还没喝几杯呢,你跑什么?”
陈蝉衣皱了皱眉。
想起这是严时华的声音,她胃里犯恶心,身体有些难受地动了动。立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人在这种环境中,最容易被激发出欲望。陈蝉衣感觉到对方靠近了。
她不动声色挪开,他继续贴过来。
而她直到现在,意识都不算太清醒。
陈蝉衣试着睁开眼睛,慢慢适应脑海中的眩晕感,习惯性地勾起红唇,娇笑道:“严总,你说什么呢,我没跑呀。”
“那你拿着酒瓶是要上哪儿去?”
严时华眼眸幽暗。
他也喝醉了,此刻盯着陈蝉衣出神,莫名生出一种燥热。
这女的也太妖了,就跟没骨头似的,让喝酒就喝酒,喝醉了还能跟人调情。
严时华低头,细细打量她那张因为醉酒而嫣红的脸。
心里的燥意更多了一层。
他是在走廊撞见陈蝉衣的,当时她夹着酒瓶,靠在一边的墙上,拢风点烟。
打火机“啪”地亮起,她半张明艳的侧脸,在明灭火光中忽隐忽现。太美太靡丽,像妖,像艳鬼,反正不像活人。
看得严时华心里躁动,直接把人拽回了包厢。
“我没上哪儿去啊。”陈蝉衣仍是勾着艳艳的唇角,笑道,“喝得有点多,我怕我吐出来。弄脏严总的衣服,我可赔不起。”
她尾音发抖,带上点嗔意。
严时华不由得心猿意马:“怎么赔不起呢,你再陪我喝两杯,我给你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