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非要争一口气,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陈蝉衣越开心。
她艰难地道:“想弄死我?那你可想好了,在哪抛尸……”
“闭嘴。”
李潇声音终于冷下去,骤然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一下子钻入肺部,陈蝉衣半弯下腰,大声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全身发软,她腿一弯,差点没跪下去。
“陈蝉衣,你总有办法激怒我。”他冷冷地道。
李潇走上前,重新捏起她的下巴,眼眸冰冷扫过她的下唇。
那里已经肿了,他咬的。
李潇的眼神暗了,他垂眸,声音喑哑:“你跟过我的,严时华有什么,你也看得上他。”
“和你有关吗?”
“无关。”他冷笑,“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陈小姐的品位,真是越来越差了。”
李潇身体愈靠愈近。他抵着她,陈蝉衣被迫后退,直到后腰撞上冰凉的台面,他还是不肯停。
陈蝉衣碰到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他身子一低,她坐到台面上,腿分开,硬生生被他挤了进去。
陈蝉衣喘了口气,头发凌乱散落,她笑:“李先生,我觉得一个昔日的情人,还是最好不要评价彼此的品味。”
李潇脸色阴沉得能滴水:“是吗。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他顿了顿:“就像当初爬我的床一样。”
陈蝉衣心底狠狠一痛。
他的眼神冰冷又透着莫名快意,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其实确实如此,当初做床伴时他们就恨不得掐死对方。陈蝉衣想起那些时候,身体忍不住一颤。
她始终觉得,李潇当时没下死手,除了嫌处理尸体麻烦,另一个原因,或陈是他们身体契合度太高。
他情欲所迫,不得不被迫忍耐她。
陈蝉衣推开了他。
她拍拍他清冷依旧,此时却因为情动而隐隐绷紧的脸,说:“李先生,做这事不光彩,你已经订婚了,忘记了?”
李潇沉默不言,那双眸子孤狼般盯着她。
陈蝉衣继续说:“你有了未婚妻,不准我回国,现在重逢,我们就当没看见彼此不是挺好?何必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眼前男人身体明显僵了一瞬。
片刻,他冷笑:“是,挺好。”
李潇退开一步,垂眼。
“那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