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杜存闯平静地反问。
“因为那样我就白救你了啊。”
这个人在笑,头上开始流血:“你可得对我负责,我以後就赖着你了。”
“傻子。”杜存闯也骂他,“我才不对你负责。”
“这话可不对。”
这个人又安静了许久,安静到杜存闯怀疑到底是他死了,还是周围救援的人都死了,为什么没人来呢。
杜存闯摇了摇他:“我听说乌鸦其实是祥瑞。”
这人动了一下:“哦?”
杜存闯:“乌鸦嘴也不一定是坏的。”
“是吗。”这人又笑了,就笑了一小下,很小气。
“那杜存闯,我诅咒你长命百岁。”
……
“……”
杜存闯从深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用力地喘着气。
朱子七在他旁边推了他老半天,见终于把人推醒了,可算是放了心。
“做噩梦了?”朱子七问他,“要不要开灯?喝水吗?”
杜存闯转头看他。
身旁的人不再是少年模样。
“没事。”杜存闯咽了下嗓子,“不渴。”
“那就好。”朱子七应了一声,又躺下去。
一分钟後,杜存闯突然冷冷出声:“我让你上床了吗。”
朱子七咻地一下弹了起来,把地上的三花妈妈吓了一跳,也跳了起来,冲朱子七张嘴哈气。
“错了错了我错了。”朱子七麻溜地拿上拖鞋准备跑路,“我就是接水的时候路过,看你做噩梦了来关心一下你,至于为啥躺这那肯定是因为我睡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晚安!”
连珠炮一样说完,朱子七抱着三花出去了。
轻轻关上卧室门,朱子七唉声叹气地坐到沙发上。
客厅里的小猫都在睡觉,被妈妈的气息吸引,就醒过来找她玩耍。
朱子七把三花放走,惆怅地躺下去,手垂在沙发边,被猫猫们当玩具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