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清这个说法非常有利。
旁人只会觉得是楚雪凝因为被宇文清给抛弃了,而因爱生恨。
这个理由太正当了。
宇文清势必会死咬住这一条不放口。
“我没有含血喷人,我就是受了你的指使,才会将镇妖塔里的妖全放了,再找到树妖,让她与我们合作,一起弄死宁王殿下。”楚雪凝抬眸,“此事,不光我知道,我将镇妖塔带出长老院时,也是买通了其中一位长老才得以顺利拿出,否则以我的修为,怎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镇妖塔从戒备森严的长老院里拿出来,还能顺利的将所有的妖都带到武煞山后放出来呢?”
楚雪凝已不再是从前的楚雪凝,她自然知道要留几手。
凭她现在的修为,要偷镇妖塔出长老院,不会太难,但她偏偏要买通其中的长老,自然是为了日后能给自己留个人证。
当然,买通长老一事,她是绝对没有事先跟宇文清透露半个字的。
所以此刻宇文清一张脸,只能以铁青来形容:“你买通长老,与是本太子指使,好像并无关联,你受谁的指使,都可以去买通长老。”
“的确如此。”楚雪凝笑得一派柔媚:“只不过,你让我安排人去放炸药,也是这位长老去的,且,在你的太子府里搬炸药的时候,这位长老还不慎将令牌给遗失了在太子府的仓库里,现在若是派人去拿,应该还来得及找到归还给那位长老。”
这个女人,竟然城府变得如此之深了。
宇文清微眯着眼,紧握着拳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凄凉。
事到如今,他是一定要栽在这里了吗?
“宇文清!朕命你为太子,是希望你宽厚仁爱,做到兄友弟恭,而不是让你算计自己的弟弟,甚至要将他往死里整的!”宇文赫当下便沉着脸怒喝道。
身为一个父亲,最不希望看到的这一幕如今发生了。
宇文清已经被推到了这个地步,无路可退了。
“父皇,儿臣无性命之忧,太子殿下也不算罪不可恕,请父皇酌情处理。”
宇文澈在此时跪拜下来,替宇文清请命。
无疑于又是将宇文清推向更深的深渊。
你一心要害宁王的命,宁王现在却替你求情。
俩儿子,谁才真正有大将之内,宇文赫只要不是瞎子,一定看得出来。
“父皇,儿臣也相信太子殿下定是受人唆使,才会一时糊涂犯下此等恶行。”宣王宇文景也在此时站出来,与宇文澈一道,替宇文清求情。
宇文清惨白着脸,这一刻,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是她!”
他伸手,一指楚雪凝:
“就是这个女人劝本太子,说楚云落现已为宁王所用,她修为极高,这对本太子会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她主动请缨,替本太子想出这么个法子,在武煞山上设下埋伏,意在一举歼灭宁王与她这个抢走她一切风头的将军府大小姐。”
想扳倒他,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让楚雪凝这个贱人好过。
楚雪凝异常冷静:“事到如今,太子殿下您说什么都可以,雪凝不过是个弱女子,一切都是听从您的指使,试问,雪凝与宁王殿下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死他?且楚云落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是我的姐姐,她出风头,我应该高兴才是,再者,以她的长相,我需要去妒忌一个帝都有名的丑女吗?这一切,都是因为雪凝爱错了太子殿下,才会一切听命于您,如今,您还要反将雪凝一军不成?”
“你……”宇文清突然就闭嘴了。
今日这一战,他是真的败了。
最终败在了楚雪凝这个女人的手上。
这次的斗法比赛,最终没有决出总冠军,只是太子殿下下马了。
一时之间,举国上下一片哗然。
废太子并不是小事,但由于此事涉及皇室中人之性命,宇文赫最无法容忍的便是骨肉相残,宇文清此次犯了大忌,虽然没死,但一个权势力滔天的太子爷突然成了一介平民,这其中的落差,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而楚雪凝,顾念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且她的行为,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亡,宇文赫念及将军府的情面,也只是象征性的惩罚了一下。
长老院的长老们清除了那名被楚雪凝收买的叛徒之后,还有了一项任务,去下煞山上抓妖,从镇妖塔里放出来的散妖又重新收回去。
而此刻的树妖,则在将军府里待着。
“丑女,你既然答应了我,不让我重回镇妖塔,为何不准我去宁王府?”
蓉儿被关在楚云落设的阵法里出不来,气得直跳脚,
“不要倚仗着你修为高,就对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