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卓等人见万石老魔在刚才一招下吃了个小亏,如今,见独孤昊然又要进击,想要上前帮拳,但见到独孤世家另外三人和朱氏兄弟都在虎视眈眈,不由左右为难。
正踌躇间,独孤寒扬声叫道:“三叔公!”
独孤昊然止住身形,扭头问道:“嗯?”
独孤寒说道:“三叔公,我柳大哥几人都受了伤,还是先看看伤吧。”说罢,和独孤峰、独孤彻一起,朝铁柱和张铭走去。
独孤昊然回过头,瞪了万石老魔一眼,一掠,掠到铁柱身边。
朱建、朱彦见独孤昊然掠过来,知道此人乃是独孤世家的长辈,忙躬身施礼道:“前辈!”
独孤昊然伸手虚抬,说道:“免礼。你们是哪一家的世子?”朱建答道:“晚辈朱建,家祖乃是保国公。这是晚辈的二弟,朱彦。”
独孤昊然道:“哦?保国公家的世子?保国公后继有人,可喜可贺。保国公身子骨可还健朗?”
朱建听闻独孤昊然问及长辈,忙又一躬身,回道:“多谢前辈挂怀。家祖身体康健。”
独孤昊然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保国公国之柱石,身体好就好。”
说完,独孤昊然一眼扫过铁柱和张铭,见张铭脸色发乌,喝道:“谁下的毒?解药拿来!”
容姓青年脸色一滞,正犹豫间,院外传来一声大笑:“世叔好大的威风!”
独孤峰听到这笑声,脸一沉,喝道:“贺重山?!”
随着笑声,一个身着披挂的将军咚咚咚走进院中。
来人对独孤昊然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贺重山见过世叔。”
独孤昊然还未答话,独孤峰上前一步,喝道:“贺重山,你来做什么?想打架吗?”
原来,这贺重山,乃是河南路贺家现任家主的次子。
贺家与独孤世家一样,也是有着几百年传承的老牌世家。
独孤世家的根基在洛阳府。贺家的根基,却在豫州府。二者相隔数百里。虽然相隔了这么老远的一段距离,但两家同在河南路,自然难免会有交集。
这几百年来,贺家与独孤家没有少别苗头。
只是,独孤世家历任家主,雄才大略,家中又天才辈出。整个家族,历经数百年,日益兴盛。
相反,贺家几任家主,连出昏招。其中一任家主,甚至一度搭上夷人。败露之后,险些弄得贺家在他手上彻底败亡。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贺家尽管使尽浑身解数,却总是矮了独孤世家一大截。
贺家这一任家主,与独孤世家的现任家主斗了几十年,也是始终落在下风。
贺家家主见硬实力和生意等各方面都拼不过独孤世家,便在官场上不停使力,先后攀上了庞文远和秦木,将贺家不少人塞到庞文远和秦木一系为官。这贺重山,便是在秦木的运作下,做了个宁远将军。
这些年,贺家从官场上暗中使力,总算在与独孤家的争斗中扳回几城,拿下了原属于独孤世家的一些生意和经营。
这些事,双方都心知肚明。
所以,独孤峰一见贺重山出现,又阴阳怪气,气便不打一处来。
贺重山听到独孤峰直呼其名,心中也有些恼怒。
贺家虽然与独孤世家明争暗斗了多年,但大家都是高门大户的世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哪怕背后再怎么样掏家伙,但当面都是要叫哥哥的。
所以,哪怕斗得再厉害,平时见了面,只要没撕破脸,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的。
双方对对方的叔伯辈,一向以世伯世叔相称。对同辈,也都是世兄贤弟、师兄师弟的,叫得好不亲热。
独孤峰年纪本就比贺重山小。如今,贺重山见他不守规矩,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恼火。
不过,贺重山也算在官场上打混了不少年。一身面子上的功夫,也修炼得不浅。
此时,听到独孤峰再次出言挑衅,贺重山又笑道:“峰贤弟,怎么一见面,就对为兄喊打喊杀啊?”
独孤峰双眉一拧,正要再次开声,贺重山脸色一沉,喝道:“本将军今日前来,乃是护送钦差前来传旨。尔等准备接旨吧!”随即,转头喊道:“有请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