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孩子,没事了没事了!&rdo;庞弗雷夫人把好像还没回神的女孩搂在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把那杯热乎乎的饮料塞到她的手里,&ldo;喝一口,喝一口吧,这能让你暖和点。&rdo;
艾利克斯的思绪还没有完全恢复,浑浑噩噩的头脑难以清醒,周身那股寒意还未离去一样,让她下意识地想打哆嗦。
手里的饮料是唯一的热源。
她颤抖着手,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热巧克力顺着食道滑入胃部,一下子驱散了冰冷,让她暖和起来。
&ldo;谢谢……&rdo;她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难以想象的嘶哑,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坚持说完了她想说的话,&ldo;我好多了。&rdo;
庞弗雷夫人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ldo;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好。&rdo;加布里埃代替她把话说了出来。
艾利克斯没有答话,而是哑着声音问:&ldo;发生了什么?&rdo;
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那好似真实一样的……她打了个寒颤,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塞德里克和加布里埃对视了一眼,三年级的男孩整理了一下思路,说:&ldo;是阿加纳。我们听到了阿加纳的狂吠声,级长和学生会长赶过去的时候,发现摄魂怪正在试图进入你的包厢……高年级发出守护神逼退了摄魂怪之后打开包厢,看到你昏倒在座位上。&rdo;
座位上?她好像是倒在地上的……艾利克斯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但是很快又消散了:她那会儿已经不清醒了,大概是她弄错了吧。
&ldo;阿加纳和一只大黑狗守着你,然后我们就把你送到了医疗翼来,不过这里不能让宠物进来,所以阿加纳和另外那只狗我们拜托海格照顾了‐‐除了海格,恐怕谁也没办法把阿加纳从你身边拖走,并且阻止它来找你。&rdo;加布里埃补充道。
艾利克斯点点头,她的注意力移到了另一个地方:&ldo;摄魂怪?&rdo;她的声音嘶哑得自己都听不下去,每开口说一个音节都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她的喉咙里钝刮,但是她顾不得这些,依然问出了口,&ldo;那是什么?&rdo;
&ldo;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东西。&rdo;
回答她的不是塞德里克也不是加布里埃,而是刚刚从门外走进来的邓布利多。
他的身后跟着魔药课教授,脸色一如既往地阴沉蜡黄。
&ldo;它们是阿兹卡班的守卫。&rdo;
邓布利多说道,走到床边:&ldo;迪戈里先生,杜鲁门先生,非常感谢你们在这里陪着巴恩斯小姐到现在,不过现在大厅里恐怕也需要杜鲁门先生你去维护秩序。&rdo;他对加布里埃说完,又对塞德里克道,&ldo;迪戈里先生是否能帮杜鲁门先生一起去大厅?我现在有点事情想询问一下巴恩斯小姐,等会我送她回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rdo;
两个男孩点点头,塞德里克轻声对艾利克斯说了一句我们会给你带吃的,就和加布里埃匆匆离开。
艾利克斯胡乱点点头,大概是刚刚那杯热巧克力的作用,她的头脑终于清醒了点,也想起了摄魂怪是什么东西。
没有五官,披着斗篷,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能把人的灵魂吸走。凡是它经过的地方,都会被吸去快乐,让人想起最可怕的事……
最可怕的事……
银发的女孩打了个寒颤。
她那时候看到的,幻象,真的是幻象吗?
是不是,真的曾经有一天,她被……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让摄魂怪驻扎在学校周围,阿不思,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会允许的事!&rdo;庞弗雷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但她依然温柔耐心地仔细查看银发的赫奇帕奇的情况,&ldo;这孩子不会是第一个崩溃的……那些可怕的东西!你怎么能允许它们出现在学校周围!&rdo;
&ldo;我很抱歉,波比,&rdo;邓布利多温和道,&ldo;但是我现在需要询问巴恩斯小姐一些事。&rdo;
&ldo;她的情况一点都不好!&rdo;庞弗雷夫人用低沉却充满斥责的声音说,&ldo;她的皮肤又冷又湿,她还在害怕!而你却还想要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还能是发生了什么!摄魂怪想进入她所在的包厢!而那群可怕的东西对巴恩斯小姐的影响远大于其他孩子!我真不敢想要不是她的宠物的叫声引来了其他人,这一切该怎么收场!&rdo;
&ldo;可她必须想起来。&rdo;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好似蛇的嘶嘶声,&ldo;我们必须知道火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庞弗雷夫人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袍子。
银发的一年级女孩脸色依然苍白得看不到血色,眼里却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神采,她仰起头来,努力露出一个笑容:&ldo;谢谢您,庞弗雷夫人,我现在好多了,已经没事了。&rdo;她转而问一边的白发老人,&ldo;邓布利多教授,您想知道什么?&rdo;
虽然脸色依然不太好,但是从她平稳而有逻辑的说话语气、稍稍还带着点嘶哑的声音里,庞弗雷夫人可以看出来,这孩子已经控制住了自己。
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恐惧。
医疗翼的女王匆匆给了女孩一个拥抱,丢下一句&ldo;我去配药&rdo;就去了旁边的隔间,里面放满了她常用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