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理着她湿润的发,手指一点一点把她纠结的发丝理顺,她都不知道,他给她编辫子时,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的感觉,至今他仍然记得……
蓦地,便开了口,“囡囡,不许再剪头发了……”
“嗯!”她在他怀里用力点头。
简短的话语,打破了仅有淅沥水声的宁静和忘我,她觉察到两人的赤裸,轻轻地推开他。
他眉头微微一皱,手抓着她的肩膀不肯放。
她双手放到他胸前,轻轻滑动,“我给你洗澡……”
他的表情这才松懈下来,松了手,眼睛却盯着她赤裸的身体不放。
之前世界大战,两人都忽略了这一事实,此时战火熄灭,清扫战场,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彼此的武装……
陶子意识到他的目光,立即拾起浴巾来,尽管已经湿漉漉的,亦裹住了自己,决不能让他再得逞!别说自己两腿还在打颤,他重伤初愈的身体弱照此消耗下去,不被掏空了才怪!
绕到他身后给他擦背,吸引她注意的仍然是他红红的屁股,想着,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喜欢她给他擦背,喜欢她的小手在他背上爬的感觉,是以,即便他早已能自理,仍然坦然享受着她的“伺候”……
“不说!”她仍只是笑,原因打死也不敢说啊……
却取了沐浴乳,抹在他臀部,认真地给他擦洗……
话说那个刷子……是刷厕所的……当时打的时候没想问题,现在想来,虽然刷子不脏,但心理上有阴影啊,得好好洗洗才是……
他皱了皱眉,瞬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无奈地看着那把刷子,无奈地黑着脸……
陶子偷偷察言观色,瞥见首长黑沉的脸,暗暗咂舌,她刚才真是胆子太大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怕,首长会不会秋后算账?
于是抱着他的腰,蹭着他后背,娇娇地问,“首长……我刚才……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你是首长啊……大人有大量……这个刷子……很久没用了……其实很干净……干净……”
天知道!她这样在他后背蹭着,她胸前鼓鼓的柔软一下一下挤着他的背,挤得他心痒难耐,挤得他血液往下腹冲……
是故意乱他心智,勾他魂魄的吗?
他暗暗“嘶”了一声,某处自动敬礼,忍了,闭上眼近似享受地哼了哼,“嗯……反正亲它的是你……”
“噗——”她噗出声来,“我……什么时候亲过它……”她有那么饿的时候吗?
他却不吭声了,唇角浮起浅浅得意的弧度,不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呃……自己的媳妇为自己服务至此,怎么不得意?
“我……”陶子细想,是吗?真的有吗?好像他休假回北京那段时间,确实很恶趣味地要自己亲过……这个死变态……
最后只好闭了嘴,努力给他洗!洗!洗!想到以后也许,有可能,极有可能,还要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寸,她顿时倒了胃口,早知道就不拿刷子打了,浴室里就不能有点儿别的称手的武器?
洗着洗着,发现他屁股上好几块地方不仅仅是泛红,而且还变得青紫,不禁又变得心疼了,自己失控之下,好像下手太重了……
心虚地轻轻暗了暗,问,“疼不疼?”
这点痛原本对于特种兵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何况在自己媳妇面前,定然是要逞英雄的,所以果断摇了摇头,“不疼……”
陶子便伸出指头来,戳着他的背,试探着说,“你以后还欺负我……我还打你……”
他脸一沉,“你敢!”
敢不敢?陶子心中揣测,打了会怎么样呢?像今天这样,他也没把她怎样……
稍顿之后,他却忽然说,“我不会欺负你……除了……”
“除了什么?”本来听他说不会再欺负她,还有种释然的感觉,也感到欣慰,不是首长不准她打,而是首长不想再给她打的机会,结果来了个转折,让她不得不问清楚这个例外的条件是什么,难道会是在她犯错的时候吗?
他却闭了嘴不说。
陶子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个脾气,每次说话说一半,十足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却总也探不到答案。
所以,不禁开始盘根问底,“到底是除了什么时候嘛……”
他仍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