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这几天欠的稿太多,而今晚他就在身旁,不知为何,心中十分安稳,灵感也有如泉涌,一开码就停不下来,一口气码下去,不知不觉竟然天微微亮了……她关了笔记本,伸了个懒腰,转身去关灯,被床上那双黑亮亮瞪着自己的眼睛给吓了一跳。
“你……你醒了?”首长的表情不善……
他没吭声,从床上起来,自顾自地穿上了衣服,然后洗漱。
她这是哪里又做错了呢?
已是早上六点,他要回去出早操吗?要吃早餐吗?
她正打算去准备早餐,却见他已经梳洗完毕进来,不动声色走到她面前,拿起笔记本就走。
“喂!你干嘛?笔记本还我!”她追了上去。
在门口,她追上了他,扭住他胳膊不让他走,“还我本子!”她今天要用稿子啊!
他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而刻板,“想要笔记本!写检查!认识深刻我再还给你!”
“……”她又怎么了要写检查?
只见走到门口的他,忽然又回头,“一条内裤不够换啊!再去买几条!”
“……”她不买!就不买!不还笔记本就不买!
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她的本子扬长而去,她只有重重关上门跺脚的份。
她还没答应他怎么着呢!他又开始霸权了啊!
心中不服,可同时却开始思考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是码了一个通宵的字吗?她昨晚只做过这一件事了……
懊恼地拿出纸笔来,一边腹诽,一边凑凑巴巴把她的检查写完了。
熬夜一个通宵的结果是蒙头大睡,一直睡到中午,去医院给苗苗送饭。
结果苗苗说,她妈妈知道这件事了,以后每顿都会送饭来,陶子可以不必那么辛苦了。
那这方驰州算是见丈母娘了?
苗苗算不算熬到头了呢?
在医院陪苗苗说了会话,怕待久了影响方驰州休息,便告辞了。
这么一个下午,笔记本又被没收,码不了字也交不了稿,她只能在街上晃荡,晃荡到最后,还是给他买了几条内裤和一套睡衣……
没出息!没立场!她暗暗骂自己。
可是,她却不能否认,她在给他挑东西的时候,手触摸着那些纯棉制品,柔软的质感仿似将她的心也柔化了一般,于是从颜色到质地,都格外用心地在选……
傍晚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来,说他要来验收检查。
陶子努努嘴,要不要她好酒好饭地伺候?话说突然一下这地位怎么就变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啊……
宁震谦到得很快,她还没开始炒菜就已经响起敲门声了。
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在找她的笔记本,可是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我笔记本呢?”她正在切菜,手里此时挥舞着菜刀。
他面色一变,一把勒住她手腕,轻而易举就把刀给夺了下来,脸色黑黑的,“我看你今天又想写检查了?没事拿着刀玩?”
“还我笔记本啊!”她对觊觎并破坏她稿子的人,一如既往地视为阶级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