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地一下,上官云河来了个紧急刹车。
依着惯性,宝马在马路上滑行了几十米后才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爸……”
上官云河侧过身子,皱着眉锋望着愁眉不展的上官少雄:“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打算和秦多多一块过下去?”
嗯。
“是不是准备和上官晓月一刀两断?”
上官少雄的脸上流过一丝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得先把秦多多找回家。秦多多这头的法码越来越重,再加上父亲这一边,上官少雄根本不敢说自己还想和上官晓月继续纠缠下去。
而且,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秦多多了。
“好,这还差不多。否则,我根本没必要去你岳父家。”上官云河重新发动车子,铁青的脸上有了一丝和缓的笑意:“你要记住你刚才的承诺。”
宝马,以和主人性格完全不附的速度朝前狂奔。
到了秦家的楼下,上官云河又嘱咐了上官少雄一遍:“不管使用什么办法,哪怕下跪也要把多多请回家去!只要把多多带回家,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听父亲如此说,上官少雄有些放心了。
“谢谢爸。”
“不必,你少让我操点心就好了!”
上了楼,上官少雄赶紧上前敲门。
门,好半天才开。
是宋芝。
宋芝刚打麻将回来,输了百把块钱,心里正不爽呢,听见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她以为老头子下课回来了呢,一边开门一边骂了一句:“敲什么敲,你自己不是带着钥匙吗?”
“亲家母,你好哇。”上官云河凑上前去,带着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
“妈……”
宋芝一看,原来是女婿和亲家公来了。
“是亲家公你呀?我还以为是我那个死老夫子回来了呢。”宋芝怔忡了一会,马上喜笑颜开地往里让客:“快请进快请进,亲家公是大贵客啊,真是难得。”
女婿这回跟往常不一样,两手都提着东西。一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宋芝很是开心。
“亲家母说笑了。”上官云河气宇不凡地走进屋。
“少雄,你怎么站在外面呀,快进来呀,在丈人家里还客气?”宋芝继续大着嗓门在招呼。
上官云河站在客厅,打量着沙发上的那付毛笔字的横幅,真心赞道:“亲家的字是越发的好了。”
宋芝一边泡茶一边很轻视地撇了撇嘴:“那又有什么用?当不得吃当不得喝的。”转身又奉承起上官云河来:“哪能跟亲家公你比呀?豪华的别墅住着,宝马车开着,家里还有佣人侍候着,出来进去的,哪个人不得仰着脖子上赶着巴结亲家呀?”
“亲家母啊,你只看到我表面的风光,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的辛苦啊。一有病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随叫随到。”
上官少雄已悄悄地在各个房间查看了一遍,“妈,多多呢?”
宋芝一愣:“她?没回来呀,这丫头,有了老公哪有老爹老娘哦,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知她在忙什么。”
没回家?
上官云河犀利的目光在宋芝平和与热情的脸上扫过。
他断定,宋芝没说假话。
假如秦多多在家里,她一定会在母亲面前哭诉。这天底下的哪个母亲,能在听了女儿的这种委屈还能如此镇定?
何况,宋芝只是个很普通的退休女工,她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而且,这位亲家母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那天,秦多多与上官少雄大喜的日子,婚礼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秦多多的敬酒礼服有点小瑕疵,腰间的那朵蝴蝶结貌似订的有些歪了。按理,这也没什么,有多少人会去注意那只装饰用的蝴蝶结呢?
亲家母宋芝却如临大敌,吵吵嚷嚷的,当即把婚庆公司的人叫到眼前,大声责问这是怎么回事。婚庆公司的驻场代表赶紧道歉,并表示马上让人送一件新的过来。
可宋芝不依不饶,她要让婚庆公司赔偿损失,精神损失。
要不是秦多多将母亲扯到一边狠狠地压制了一番,那天还不知会出什么洋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