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厚重的云层和暗哑的空气统统一扫而空,仰躺在草地上入目可见的就是通透的夜空和漫天的星辰,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美到窒息的存在。
——对封钥函也同样是。
毕竟是在研究院里经历过那么长时间不见天日的生活,哪怕是重生那么久之后再望着这个世界能使人震撼的一切,封钥函还是会像一个初见的普通人一样一点也不会厌烦。
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封钥函轻轻呼出一口气唤了声
“阿廖。”
“哥哥?”
葑斩廖没有等到下文,偏过头去看封钥函。
封钥函什么也没说,他就是想这样做罢了,没什么解释。
葑斩廖注视他许久,然后微微一笑。伸出手拉着封钥函的体温略低的手,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草地上也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平静的缘故,封钥函感觉自己的困意来的特别的突然。
可能是幻觉的精神力消耗太多了吧?
封钥函只来得及闪过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念头,就陷入了黑甜的睡梦之中。
葑斩廖感觉自己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便知道自家哥哥已经进入睡眠。他拍拍身上的草屑坐起身来,然后十分自然的收起手腕上那一小支藤草不知何时冒出的小白花骨朵。
那小骨朵大小和米粒差不了多少,但却在仔细观察下能够发现上面浮着一点米黄色的半透明小粉末。
葑斩廖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抹了少许粉末在指尖上凑过去接近封钥函的呼吸。
果然在葑斩廖将粉末凑过去后没多久,就见封钥函的脑袋一沉,彻底的放松了身体上仅剩的力气。
这个时候葑斩廖才满意的将封钥函抱起来,依偎在自己的身上。
他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几个月之前他梦中的种种模糊的片段,最让他难以忘记的就是那段让人不由沉醉的亲吻。
葑斩廖的视线在封钥函的唇瓣转了一圈,忍不住用手指在面上摩擦了一下。
触感很柔软,似乎是封钥函的体温导致的他的嘴唇也是微微泛着点温凉的触感。
封钥函的唇形很薄,按小女生的说法唇形薄温度还低一定是个薄情的人。但葑斩廖却知道,封钥函似乎很是冷漠的外表之下,对人并不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正相反的是,如果细心或是能让封钥函敞开心怀的话就能发现,在他冷漠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内里。
温柔的让人沉醉。
手下的触感很柔软……葑斩廖眼底的墨色越发的浓重了起来,从那天开始之后虽然他故作无知也拉着封钥函为自己做过一些……但是真正表露出来意义的触碰是完全没有过的。
但是他现在又必须为了变强离开哥哥身边,时间未定但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那么长时间不见哥哥……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的话,他是真心压制不下去了……
虽然这么做似乎很卑鄙,但是这是他唯独能想出来的万全之策。
犹豫了一下,葑斩廖的动作一顿。
他注视着封钥函良久,然后俯下身轻轻的吻住了封钥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