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完全是关心兄长的好弟弟。
祈临龑看向此时还在装模作样的人,只感觉很讽刺。
“呵……你装的不累吗?”
二十来年,错将豺狼当绵羊,祈临龑之前从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竟如此之差。
祈承泽见他这嘲讽的模样,憋屈感瞬间蹭上脑门。
这么多年,自己与他虚与委蛇,装作兄友弟恭。
没有自己的话语权,不敢表露自己的野心。
当初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恼恨。
他看向祈临龑被鲜血染红的双腿,不怀好意上前,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膝盖骨上,重重碾压。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可祈临龑是块硬骨头,面无表情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就好像那腿不是他的一样。
见踩不断他的傲骨,祈承泽更怒了。
他发狠的一脚踹在了祈临龑的胸口上,将人踹翻在地。
“皇兄,你已经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你的,你为何还要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王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今日既然已经过来,本王就替父皇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他说完,挥手示意。
他带来的那一群人,立马上前,对着地上的祈临龑拳打脚踢。
祈临龑一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一手运功。
他原本准备朝攻击自己的这些人击去,但很快又忍住了,收回了手。
祈承泽没有胆子在宗人府杀他。
连想让他吃些苦头,都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果然,祈承泽开始色厉内荏的讨伐他。
“皇兄,你看你做的好事!你造下了孽,让父皇气恼,食不下咽。又让母后着急担忧,跪在养心殿外替你求情。受了一夜冻,她现在病倒在床,你开心了!”
祈临龑轻笑一声,只觉得这对母子不去当戏子着实可惜。
祈承泽见到他脸上的嘲讽,恼羞下猛地发力,又是几脚踹向他的胸口。
“我最厌恶你如此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谋逆弑父,你傲什么?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为储君!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刑狱官见着被众人围攻的太子,急的脑门直冒汗。
可别出人命啊,皇上现在对太子的处罚还未定夺。
要是事先出了人命,他头上的帽子怕是要不保。
好在,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刑房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刑狱官过去开门,见到来人返回来,结结巴巴禀:“王……王爷,有人找。”
祈承泽对着祈临龑受伤的膝盖又是一脚,这才转身出了门。
来人附耳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一行人匆匆离开。
翌日,一道圣旨打破了诏狱中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