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彦刚进酒吧就跟朋友炫耀,东南山区的那栋房子,自己以十万元的价格卖给他们一套安防系统。而这家的女主人这周都叫自己过去三次了,还是不知道怎么用。最后一次开门时,她正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衣。
“你懂吗?”黄彦把手放在胸部不停比划道,“我对自己说,这位独守空房的妇人有点寂寞啊。不就是这回事吗?”
好友点头附和:“一定要确保她丈夫不会回来,不然正好捉奸在床。”打了个哈哈,他借口去上厕所。
黄彦喝完酒脸色通红,再加上酒吧的温度有点热,他松了松衣领,却见一个陌生女人坐到了好友的位子上。
“我认识你吗?”黄彦印象里没有烫着卷发的女性朋友。
“是的,你认识我,你对我熟悉的不得了。”
突然发现她有点眼熟,黄彦清醒了一些。“你想怎样?”
“你不知道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用跟我说,但你总得对某人说。我原以为我能忘记这些,但我不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彦两手一摆,就这么看着她。
“或许这能帮你想起来。”她拉开左臂袖子露出了一道刚刚凝合伤口的伤疤,抽出桌上的一张纸贴了上去,随后狠狠按下,直到伤口再次流出血浸上了纸。将印有血迹的纸撕下扔到黄彦面前说:“现在你忘不了了。”
“你疯了。”黄彦起身就要走。
“在你承认你的所作所为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黄彦还是离开了酒吧。
回到家,他立即打电话通知了一个人,说在酒吧看见了那个女人,她疯了,划破自己的胳膊,现在我们有麻烦了。
开什么玩笑,他好像又听见了女人的声音。来到窗边,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看去,果真疯女人追来了这里。
黄彦怒上心头,出去将她拉到了马路上。“别靠近我的房子!再过来我就把你送进监狱。滚!”
“你准备怎么和警方说?”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会不受到惩罚吗?”黄彦恶狠狠地盯着她。
“我永远也不会离开的。”
“那你就试试看!”
黄彦回去将枪上好了子弹,再出来时,那个女人消失了。
……
骆康家。
房间内,骆康拿着一把小锉刀对眼前这块黄杨木进行线条切刻。而周宁则在另一边研磨着药粉。
“时间就像是没有声音的一把锉刀,不知不觉间磨平了生活中的棱棱角角。”骆康开口道。
“说的真好,是谁说的?”周宁问。
“我说的,就在刚才。”骆康很是诧异,“你没听出我的声音吗?”
周宁笑了笑,没有解释。
“你看到我的圆凿了吗?”骆康左右看看,没有在小桌上找到。
“没有。”周宁话锋一转,“等我弄完霍女士的药粉,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骆康没找到圆凿,却找到了一封信,看到上面的署名,说:“你收到你妈妈信了?”
“呃,是的,几天前收到的。”
“这不是你和你母亲几年来第一次联系吗?”
“七年。”周宁说。
“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不知道。她想让我去岭南东道陪她吃一顿晚餐。”